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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時間的推移,很快,表上的時針來到十二點。
原本沒什麼風的院子裏突然刮來一陣巨大的旋風,迷的人睜不開眼。
再度睜眼,緊閉着的大門就朝兩邊推開,像是有什麼東西進來似的。
迎着放棺材那屋的房門口,跳進一隻通體漆黑的黑貓,突然出現的變故讓在場的人都冷汗直冒。
不等我反應,就見院子四周的房頂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各色野貓。
有黑的,白的,黃的,以黑色最多。
周四文看着眼前的景象直咽口水,「怎麼這麼多野貓。」
野貓發出來的聲音十分尖利,加上現在是凌晨,一群野貓的聲音夾雜在一起,說不出的瘮人。
原本吹鑼打鼓的一眾鼓匠也在看到房頂上的景象後,下意識的頓下了吹嗩吶的聲音。
同一時間,一直在棺材旁邊跪着的周四文老婆突然站起身來。
像着了魔似的,瘋狂的衝到棺材邊撕扯我貼上去到底黃符,眼看最後一張都被扯了下來。
房頂上的黑貓像得到某種命令一樣,開始躬起身子衝着棺材尖叫。
周家的親戚看着眼前的一切直接傻眼了,我顧不上安撫眾人,一個健步跳進放棺材的房間。
在周四文媳婦將最後一道黃符也扯下來一瞬,掏出懷裏的符紙,快速朝棺材四周貼去。
棺材被重新封住,屍臭的味道被重新隔絕在棺材蓋里。
跟了一路就等現在的黑貓躬起背來,快速朝我身後的棺材撲來。
伴隨着悽厲的貓叫,院子裏的鼓匠也停了吹嗩吶的動作。
大門被風吹的「颯颯作響」,我大叫着讓院子裏到底鼓匠不要停,聽到聲音,鼓匠連忙重新拿起面前的樂器,開始瘋狂的吹奏起來。
接連不斷的黑貓撲過來,數量實在太多,我有點兒招架不過來。
風還在不停的吹,突然,我的手臂上被狠狠地抓了一道,只一瞬,鮮艷的血液便順着手臂流了出來。
聞到血腥味,棺材裏的周老太像活過來了一樣,猛然推開棺材蓋從裏面跳了出來。
看到這種現象的周家人,幾個膽小的直接嚇暈了過去。
我一邊抵擋周老太的攻擊,一邊摸出胸口的陰陽鏡,在接連不斷的黑貓像我撲過來的同時。
將流血的手臂蹭在陰陽鏡上,隨着我手指上下移動,很快,陰陽鏡上的血便畫成一張走陰符。
隨着陰陽鏡,鏡面內的光照過去,朝我撲過來的黑貓立馬倒在地上。
像灑落的黃豆一樣,「噼里啪啦」,四肢僵硬。
周老太聞到血腥,本就詭異的臉上神色更加駭人,瘋了似的在我身上亂抓。
沒有了成群的黑貓向我攻擊,我占時能騰出手來解決周老太。
應該是黑貓跳了棺的緣故,此時的周老太身上陰氣大盛。
嘴唇也隱隱發黑,我暗叫一聲「不好」,要詐屍!
周四文早就被嚇的縮到了角落,看我掏出砍屍刀,哆嗦着問我。
「平安姑娘,能不能不要壞了我媽的屍體。」
我一個眼神過去,他連忙閉了嘴,好在,這周老太還沒到詐屍的地步。
不過是頂着廖老頭的一口怨氣,加上她是沖了墳頭被活生生砍死了。
自我的怨念也很大,所以才會在黑貓跳棺後,直接跳起來。
院子裏的鼓匠被嚇得吹嗩吶聲里都出了雜音,一個個煞白着看我這邊。
終於,在最後一道符落下時,我一把將砍屍刀插進周老太的頭顱里。
砍屍刀里有硃砂,有定屍的作用。
一刀下去,周老太的屍體徹底不動了,連帶着變黑了的嘴唇也恢復成了死人的顏色。
我摸了一下身上的汗,不過幾個時辰的打鬥,我的身上已經被汗水浸透。
周四文媳婦在被黑貓沖煞了後,就被我一腳踹在了地上。
現在醒來,腦袋暈乎乎的,問周四文自己身上為什麼這麼疼。
周四文被剛才的景象嚇個半死,不敢說是我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