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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我這邊出手及時,再沒發生什麼壞事,一路上都很順暢。
除了路過森林小路的時候,裏面傳出幾聲駭人的野貓叫聲,其他還算正常。
隨着最後一個拐角過去,棺材總算平安抬進了周家大門。
此時的周老太院子裏,已經站滿了前來誦經的道人和鼓匠。
這些人都是外村請來的,其中幾個我都認識,村裏有白事,都是他們做。
棺材進院後,很快,院子裏的鼓匠便吹了起來,一時間,嗩吶的聲音加上周老太兒女哭嚎的聲音,極其瘮人。
我從裏面出來,走到一張桌子前坐下,周四文跟着出來。
倒了一杯茶水給我,問我晚上都要注意些什麼。
周老太的身體經過昨天晚上折騰,已經有了屍臭,不能在家裏放太久。
我沉思了片刻,告訴他晚上子時的時候注意棺材周圍出現的東西。
周老太是在衝撞了廖老頭墳墳頭後,才沒得,莫名其妙被刀砍死,有怨氣。
別的我到不擔心,就是怕有黑貓跳棺。
剛才在林子裏,我沒敢說,怕嚇到這一群大老爺們兒,那麼多黑貓的叫聲。
怕是聞到了屍味,黑貓陰邪,落在棺材上會詐屍。
所以今天晚上,只要守好凌晨十二點到一點那個時辰就行。
至於其他的,問題不大,說完,我起身掏出一沓黃表,按照順序,貼在棺材周邊。
交帶周家兒女,圍着棺材哭嚎的時候,注意別碰到棺材上面的黃表紙。
安頓好這一切,我起身繞着打開的大門走了一圈,在確定沒什麼問題後,回到院裏。
剛進門,就看到一個長相陰邪,面含焦急的男人看着我。
對方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可周身縈繞的陽氣,卻像即將逝去的老嫗般。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生信條,我只在第一眼看了他一眼後,便避過身走進家門。
不料對方卻不準備就這麼放過我,看我進家,急了。
快走幾步,伸出手將我攔下。
「平安姑娘。」
一出口,滿嘴的濁氣噴出來,甚至還夾雜着屍臭,我本能皺眉,後退一步。
看我冷冷的望着他,男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讓我救他。
「平安姑娘,我知道你有這個本事,我今天是特意來找你的,你救救我。」
說完,他又狠狠地磕了兩下頭,磕的太狠,只一瞬,額頭上的鮮血便滲了出來。
雖然如此,但我依然站在地上,不為所動。
就在這時,周四文的媳婦兒從裏面走了出來,看到面前的男人。
笑着跟我說,那是她弟弟,兩年前,不小心染上了怪病,之後,便一直做噩夢。
眼瞅着身體狀況一日不如一日,沒辦法,趁着今天來這兒參加葬禮。
想讓我幫忙看看,她知道我傳承了老頭墳陰陽衣缽,有些東西,不看也能知道怎麼回事。
我確實能看,也能處理,但我就不想。
我漠然的掃了一眼男人已經明顯接近死人的膚色,頭也不回,直接進了隔壁峰房間。
周四文媳婦兒看我走了,懷疑是沒給錢,又追上來,掏了一把錢強行塞到我手裏。
我目測,起碼有三四張,都是紅版。
內心不自覺跳了跳,看不出來,這個當姐姐的,還是挺捨得為她弟弟花錢的。
看我將錢拿了起來,周四文媳婦兒立馬展開一抹笑容,以為事兒成了,連忙拉着男人進來。
不料下一秒,我就將整理好的毛爺爺重新放到桌上。
看到我的動作,周四文媳婦臉上的笑容一瞬僵在臉上,不太好看。
周四文媳婦兒不知道我為什麼不幫很正常,但我不信,她弟弟我不清楚。
我拍了拍褲腿上的灰,單手托着下巴坐在炕上,眼神直接落在男人臉上。
質問他,「你不知道我什麼不幫嗎?」
男人的神色有些慌亂,在我看向他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