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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川樂老師的王正亮,正在近距離侮辱張恆西:
「西西導演,是誰給你的勇氣找蘇校長玩問答遊戲的?今天早上被虐得還不夠狠嗎?想找回場子啊?你有那腦子嗎?多謝你了,現在火鍋有了調料也有了,伱要是不服氣,再來兩回?」
蘇星道:「再來問答遊戲,導演組得光屁股游回去。」
陸吉虎和張遙手挽手在張恆西旁邊跳舞助興:「嗨嗨嗨~嗨嗨嗨!」
張恆西恨得牙痒痒,輸不重要,被這幫嘉賓侮辱讓他破防。
而最可恨的,是手底下那幫工作人員,一個個笑得前仰後合,扁桃體都跳出來了。
陳楚新摸了摸張恆西的腦袋:「何必呢?何苦呢?人一輩子其實蠻短的,沒必要這樣反覆作死啊。你看蝌蚪……」
王樂星蹲在遠處傻笑,他是再就業男團裏面唯一一個當人的,沒有上去當面羞辱張恆西。
蘇野蹲在他旁邊,對攝像師說:「這段別拍他,讓人看到他樂成這樣,還以為他復婚了呢。」
王樂星的笑聲戛然而止,忍無可忍:「蘇野,你特麼當個人吧!」
蘇野:「我當不當人不重要,是想偷偷告訴你,這節目是蘇星和陸吉虎死皮賴臉求我做的,他們連通告費都儘量往低了要,還強行把陳楚新、王正亮和張遙都叫上,你知道為什麼嗎?」
王樂星神色凝重,搖頭。
蘇野:「他們只是想在你最難的時候,多陪陪你,陪你瘋陪你鬧陪你大喊大叫。」
王樂星地下了腦袋。
蘇野沒有多說,他跟王樂星又不熟,只是順道提醒一下他而已。有的人就是這樣,遭遇打擊就自怨自艾,認為全世界都拋棄了他,殊不知他還有一群不離不棄的好兄弟,而且就在身邊。
這一段當然沒有剪進正片,另外五個大冤種也不知道蘇野已經告訴王樂星了,他們還在盡情羞辱導演。
畢竟導演不當人,他們已經忍很久了。
張恆西雙拳難敵十手,被他們一通蹂躪,慘不忍睹。
好一會兒,五個大冤種爽了,這才提着褲子走回來,一臉喜色。
彈幕:
「挖槽……」
「這絕逼是我見過最慘的綜藝導演。」
「是啊!比在蘑菇屋的時候還慘。」
「也是他自己犯賤。」
「西西腦殼怎麼想的?跟蘇野玩這種遊戲,不是自取其辱嗎?」
「驚爆!知名導演慘遭男嘉賓輪番羞辱騎臉輸出!」
「淦!樓上的你真秀。」
由此可見,對於張恆西被羞辱這件事,觀眾們是喜聞樂見的。
所以,《絕地求生》的節目基調也就定下來了,就是導演組和嘉賓團之間的戰爭,互相折磨互相羞辱。
咕嘟咕嘟……
夜幕下,砂鍋沸騰着辛辣鮮香的紅湯,鍋里是白嫩的豆腐、薄薄的牛肉片、魚片,下面是通紅的木炭。
牛肉不多,豆腐不少,魚肉管夠,還有一丟丟別的素菜,都是從節目組那贏來的。
算不得豐盛,但跟他們昨天的慘狀比起來,已經是天上人間了。
就連守在旁邊拍攝的導演,都暗暗吞口水。
這倒不是張恆西怕蘇野,故意給老闆獻上美食,實在是之前就定好的拍攝計劃,那些題目已經夠刁鑽了,他怎麼知道蘇野連這都懂?
作為蘇野的老部下,張恆西對蘇野的知識體系其實是沒有多少認知的,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一般也只聊工作。
這次,西西見識到了什麼叫天才。
陳楚新吃得不盡興,沖導演組道:「有酒嗎?我們偷偷喝點。」
張恆西氣鼓鼓:「沒有,給你們水喝就不錯了。」
陳楚新:「喝水?水有五十度嗎?」
張恆西:「五十度?一百度我都給你,你敢喝嗎?」
陳楚新一愣:「我說的是度數。」
張恆西梗着脖子:「我說的也是度數!」
蘇星大笑,這度數可還行,一百度的開水喝起來肯定帶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