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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了解陳楚新了,平時內向悶騷,卻喜歡喝一點,關鍵酒量還不行,喝完就變大舌頭話癆,最好別讓他喝。
就像上次在蘑菇屋的時候一樣,大家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控場和引道話題,這才沒讓陳楚新人設翻車。
沒要到酒,陳楚新顯得有點鬱悶:「你們說人這一輩子圖啥呀?就像這個魚,人家招誰惹誰了啊?說不定人家剛相親完,美滋滋回家,結果被路過的虎鯨一尾巴扇飛了,接着又變成了我們的食物。」
蘇星:「大哥,今天你沒喝啊!」
王正亮:「喝水了呀,這天氣,海南的水怎麼說也有三十度,喝多了也上頭。」
蘇星點頭:「亮哥說得有道理,合情合理。」
陳楚新不理他倆陰陽怪氣的,轉而看向蘇野,夾着一塊魚片:「小野,你說這魔鬼魚冤不冤?」
順便提一句,筷子是用木棍削成的。
以蘇野的摳門性格,以及六大冤種的躺平懶散勁兒,根本不會和節目組要什麼筷子,那不還得做任務什麼的?
蘇野認真吃了兩坨豆腐,說道:「可是……它上節目了啊!」
陳楚新戰術後仰:「你要這麼說的話,還得給它通告費呢!這多大的牌面啊,虎鯨送的魚。」
蘇野:「費勁巴拉弄到的火鍋底料,都給它泡澡了,還不夠誠意嗎?」
一旁幾個笑得東倒西歪,就喜歡看陳楚新一本正經將大道理,然後被蘇野蘇星兩個賤人懟的樣子了。
以前只有一個蘇星,現在多了一個蘇野,那就是雙倍的快樂。
陳楚新還沒放棄:「可是長這麼大不容易,就像人一樣,時間呃……寸金難買那什麼。」
蘇野:「光陰!我熟。」
陳楚新:「對!寸金難買寸光陰。」
蘇星和王正亮默契地抬頭對視一眼,然後,同時爆笑,笑到捶腿,捶陸吉虎的腿。
陸吉虎被打得慘叫:「嗷~瘋了吧?你倆笑啥?」
蘇星:「噗……」
王正亮努力板起臉道:「新歌說得好,沒有人可以超脫與光陰之外!」
蘇星:「嘿嘿嘿……我們都是俗人,在光陰之內。」
張遙吭哧一聲笑出聲。
王樂星:「笑啥啊?張鋸斜,分享一下唄。」
張遙:「你叫我什麼?」
王樂星立即改口:「我錯了,鋸平同志。」
張遙翻白眼:「不告訴你!」
張鋸斜這稱號是今天臨時獲得的。
在下午蘇野和陳楚新外出釣魚的時候,那幾個也沒真睡覺,而是在搭棚子,蘇星用褲腰帶丈量木棍尺寸,王正亮拿着樹丫在沙灘上畫草棚設計圖,往王樂星坐在地上搓草繩,陸吉虎有把子力氣就負責搬東西,而張遙則拿起了鏟子鋸木頭。
鏟子是簡易工兵鏟,一邊是有鋸齒的,但是很難用,所以,大家很默契地把這工作留給了張遙,還各種花式拍馬屁,好像世界上除了他之外沒人配鋸木頭一樣。
不論張遙鋸得怎麼樣,大家都一通怒贊,蘇星這賤人更是送出了張鋸平的雅號,張遙大喜笑納。
而在工作幹完之後,這幫牲口瞬間翻臉,指着木棍開始數落張遙鋸得不行。
然後,張鋸平就變成了張鋸斜。
張鋸斜逗了王樂星幾句,又自顧自地笑起來,跟蘇星和老王一起,笑得直抽抽。
陳楚新大搖其頭:「莫名其妙,跟神經病一樣,大家聊聊人生哲理,有什麼好笑的?」
蘇野肩膀抽動:「吭……對,人身,人生哲理很嚴肅的。」
有些不對勁的觀眾倒是聽懂了,紛紛感嘆,這個再就業男團也是夠牛逼的,不紅就可以瞎雞兒說嗎?
蘇野也是,沒有他這幾個大冤種就黃了,有了他,就更黃了。
在蘑菇屋的時候,晚上的娛樂設備眾多,可以隨便玩,但是在這破節目可不行,連一副撲克牌都沒有。
於是,大家吃飽喝足之後,只能坐在沙灘上唱歌和寫歌。
「你們那首《活該》寫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