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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苑山
想到剛才和自己對視的是自己心心念着的五公主。
馬晉心頭一熱,神色微微有些亢奮,又把目光投向了屏風,只是讓他失望的是,沒有再次看到那雙眼睛。
……
屏風內
看着台下的靳濤連勝三場,得意之下的三公主顏黎,又開始向顏妍挑釁了。
「五妹,就靳公子此絕佳琴技,能否稱得一句天下無雙。」
顏黎美目瞥向顏妍,笑語盈盈問道,語氣明顯炫耀和挑釁。
顏妍卻一點兒不慣她,當即回懟:「孤陋寡聞,光是宮裏比琴技出色的樂師,我知道就有四五個,而且台下還坐着龐覺,春十娘兩位大師,是誰給你的勇氣說靳濤琴技天下無雙的。」
「……」
顏黎被顏妍的話噎的夠嗆,確實,靳濤的琴技當得稱上一句精湛,但要是和宮裏專門供養的樂師相比,的確是還有很大的差距。
畢竟這些樂師能在宮中任職,無一不是全天下樂師的佼佼者,就是龐覺,也不敢說自己的琴技穩勝他們。
三公主氣哼哼的又坐了下去,一旁的四公主顏穎眼睛微微一彎,眼神中帶着笑意。
每次三姐向五妹挑釁,都會被牙尖嘴利的五妹頂回去,不但沒賺了面子,反而生一肚子悶氣。
但三姐就是不長記性,過段時間繼續挑釁,然後又被五妹頂回去,周而復始,循環往復。
……
山下文會空地
台上
又一名挑戰者落敗,靳濤已經連勝四場了,氣勢正盛,一時間竟無人再次上台。
見到此景,靳濤自傲的臭毛病又犯了,從擂主席上下來,邁步來到台中間,向台下傲聲喊道。
「京城青年善樂者,無人敢一戰否?」
此話一出,別說台下眾多文人群情洶湧,就是評委席上的三位評委也深深皺緊了眉頭,春十娘、龐覺礙於靳濤的爺爺,動了動嘴唇沒有說話。
而禮部尚書白正明,就沒這麼客氣了,白尚書是個胖乎乎的老頭,花白山羊鬍子,一身黃色圓杉。
白尚書本就因為靳濤是老對頭靳鳳倫的孫子,心裏對他有些不喜,看到靳濤驕狂的樣子,當即開口教訓道。
「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你爺爺就沒教過你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道理嗎。」
靳濤也不怕白正明,他知道這老胖子和自己爺爺素來不和,當即回道,
「家祖只教過學生,什麼叫做燕雀焉知鴻鵠之志。」
靳濤這是自比鴻鵠,而把白尚書比作了燕雀,諷刺白正明,目光短淺。
……
白尚書當場就氣壞了,自他當上禮部尚書,朝廷一品大員之後,還沒有人敢這麼和他說話,就是景康帝,平日裏也得給他留三分面子。
白尚書平日裏總是笑呵呵的,跟個彌勒佛似的,出了名的平易近人,但這不代表他脾氣好,相反,老頭反而屬於脾氣爆的一類,平時沒事,惹急了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在這點上,上次禮部右侍郎楊晃在鼎香樓門口吵急了直接上去動手,也不是沒有受到頂頭上司的影響。
……
看着白尚書氣哼哼的樣子,司儀褚光趕緊上前打圓場,要是旁人,他根本不理會此事,自己釀的苦果自己嘗。
但靳濤不同,他是靳尚書的孫子,而褚光正好和靳尚書有舊,曾經是靳鳳倫的弟子。
恩師孫子作死,他硬着頭皮也得上前維護。
褚光低聲下氣的跟白正明賠禮道歉,胖老頭氣哼哼的,根本不搭理他,褚光又拽着靳濤過來賠罪。
其實方才話剛說完,靳濤就後悔了,白正明是誰,和自家爺爺地位相同的朝廷大佬,可以說是大乾權力最頂峰的一群人。
說句話,朝堂上都要起陣風,自己當面拂他面子,確實是有些輕狂了。
只是他性子高傲,放不下面子,不肯低頭,但褚光過來拉他,給他遞了個台階,他順勢就下了,過來向白正明道歉。
白尚書連正眼都不瞧他一眼,老頭小心眼着呢,面無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