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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很晚才和學校的朋友們告別,給林義龍打電話要他接回去。
「感覺如何?」林義龍問道。
「很開心。」安娜答道,「謝謝哥哥!」
「不用謝。」林義龍笑道,「誰讓我們是堂兄妹呢。」
「咳咳。」在後座,譚雅和娜塔莎「友善地」提醒了林義龍一下。
整個下午,父女三人都在研究怎麼把「部隊火鍋」做得更適合他們口味,卻最後也沒拿出什麼太好的方案來:只要加入奶酪,火鍋里所有的味道都被奶酪奪去了,就算裏面放更多辣醬也是白搭——奶酪剛好能夠中和辣椒的辣味,而辣椒醬裏面的蜂蜜讓火鍋更甜而不是更咸——三人的努力以浪費了很多食材的失敗告終。
感到挫敗感的譚雅和娜塔莎「受命」緊盯着林義龍,於是也一起來了。
「你們怎麼也在?」安娜斜眼道。
「我們把一起小姑媽送到這兒來的,所以就要一起送小姑媽回去。」譚雅臉上的笑得令安娜發寒,「在這裏不是很正常?」
「也是。」安娜很自然地接受了這個設定,「我們晚上吃什麼?」
「在樓上有一個挺不錯的餐館,你想吃這個還是去新羅大酒店?」林義龍查了查地址,這麼問道。
「新羅大酒店?WOW!」安娜突然覺得自己的待遇提高了很多,雖然在聖保羅中學住校時自己的條件也不差,但那裏總歸是學校——而且除了摩納哥和莫斯科,她沒有經歷過高端服務。
「那是不是非常貴呀。」安娜小聲地問道。
「去不去吧!」林義龍問道。
安娜搖了搖頭。
「那我們吃什麼好呢?」林義龍沒在這個問題上強逼安娜。
「隨便吃點,比如拌飯之類的?」安娜建議道。
「可以。」林義龍很愉快地接受了這個設定。
林義龍很快帶着安娜驅車來到了一家小食堂,這裏有拌飯,林義龍來了兩碗,安娜一碗,父女三人因為試吃問題,肚子存量也就是分享剩下的一碗。
吃飽飯,林義龍就讓譚雅和娜塔莎收拾東西坐今晚的飛機回去。
「我們才來這裏!」姐妹倆抱怨道。
「回去吧。」林義龍道。
「這麼着急嗎?」安娜不明所以地問道。
「今晚的機票最便宜。」林義龍笑道,「兩個人的票才200鎊,剛剛好。」
姐妹倆不情不願地收拾了行李,把行李放到了車上,跟安娜告別。
林義龍把車開到了世宗大學的一個停車場,打開了回家的傳送門。
「回家吧。」林義龍道,「媽媽在家需要你們。」
「哼。」譚雅嗤之以鼻,「是爸爸嫌棄我破壞你和安娜姑姑的美好戀情了嘛?」
「你這人就特無聊。」林義龍笑道,「安娜沒能迷倒我,真是抱歉。」
「是誰那麼無聊?」傳送門那邊傳來了納迪亞的聲音。
「你女兒。」林義龍道,「當媽媽的,趕快勸勸女兒,讓她回去。」
「回來吧,你爸爸不用再陪安娜了。」納迪亞輕描淡寫地解決了女兒們的擔憂,「因為她要跟艾米學跳舞,明天上午就要坐飛機回來。」
「好吧。」女兒們很聽納迪亞的,帶着行李回到家裏。
正如納迪亞說得那樣,林義龍回家時,安娜接到了伊蓮娜的電話,讓她去和艾米備戰考試。第二天上午就坐飛機回倫敦去了,而林義龍也沒做停留,考慮貨運期緊張且運費高昂,林義龍沒有繼續攜帶他的汽車,在燕京買了一台自行車,當作臨時的長途旅行工具。
人們常說在世界屋脊是最好洗滌心靈的地方,但林義龍感覺這只是一種旅遊營銷策略而已。附加價值奇高的旅遊商品暫且不提,單說世界屋脊上的必需消費品,都是從千里之外轉運之後到這裏來的,物流成本極高,單論價格甚至比浦江更高。
高原區形式錯綜複雜,林義龍選擇的騎行路線是有若干個檢查站的,但對「本國人」林義龍和他的車檢查並不是特別嚴格——只是檢查了他的身份證和邊防證後,就直接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