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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是打算三更的,特麼的手一滑打成了四……特麼的,想了想,算了算了,四更就四更吧,哪知道寫這最後一更竟然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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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明鏡以一刀抵敵玉柳斜,路凝香這兩大劍客的襲擊,油然生出一股懸崖走鋼絲般的感受。
自他習武以來,尚是首次遭遇如此艱難局面。
腦中念頭飛速轉動,首先戰鬥不能拖延下去,對方二打一,拼消耗他絕對耗不過,只能速戰速決。
刀光一卷,宋明鏡揉身撲出,身形似與刀光融為一體,「當」的一聲爆鳴,驀地將玉柳斜襲來的長劍撞開。
旋即他左手裹挾着驚人的熱量,空氣急劇升溫,炙熱的氣息彌散出去,猛地探手一抓,捏住了兩條弦。
「好燙!」
瞬即,路凝香只覺得自己手掌不是按在四弦上,而是摸到了滾燙的熔漿,禁不住掌心一松,氣勁頓時散溢。
宋明鏡亦是臉色一白,體內如同火燒。
先前他也曾以赤天絕手重創裘老大,那次之所以能輕鬆駕馭,皆因他只不過用了三分力。
但對付路凝香這等同層次高手,又要將炙熱以弦為媒介,傳遞至數丈開外,自是需要全力施為。
悶哼一聲,宋明鏡強提真氣,閃電般撲出,趁着路凝香氣機微瀉之際,橫越五、六丈,凌空一刀斬下。
呼啦!
洶湧的刀勢壓迫下,路凝香只覺得頭頂空氣都粘稠、凝固了起來,猛地朝他擠壓下來。
他臉上輕浮之色一掃而空,琵琶在掌中一旋,嗆啷一聲,一抹璀璨銀芒乍現,卻是自琵琶頭部飛出了一口短劍,迎擊宋明鏡的刀斬。
刀劍交擊!
轟隆!
巨大的力量自刀身上傳出,於瞬息間涌動,好似江河決堤,洶湧滾盪之勢一往無前。
路凝香直接就被這股力量朝下按去,雙足深陷入泥地里。
宋明鏡卻借着反衝的力量,身體再次拔升丈許,一個凌空翻身,自路凝香頭頂飛掠而去。
「追!」
玉柳斜臉色鐵青,沒想到在自己二人聯手的情況下也被對方破開了包圍,冷喝一聲,率先追了上去。
路凝香雙腿暗勁爆發,足下像是安裝上了火箭推進器般一飛沖天,亦是緊隨着玉柳斜趕去。
只是他們輕功固然不弱,宋明鏡速度亦是不慢,兼且體魄強橫,與真氣互相配合,足可支撐他長時間奔騰。
半個時辰後,玉柳斜,路凝香二人迎風站在一條洶湧流淌的大河前,臉色難看無比。
追着追着,他們終究還是失去了宋明鏡的蹤跡。
「那廝一定是借水遁走了!」
路凝香咳嗽了一聲,咬牙切齒道。
承受了那般生猛的一刀斬擊,又耗損內力追逐了這麼久,他內腑也隱隱有些刺疼。
玉柳斜面無表情道:「那就有請路兄從這裏跳下去,將那小子從河裏捉出來。」
路凝香瞥了他一眼,「嗤」的冷笑了一聲。
玉柳斜道:「你笑什麼?」
「都說鳥盡弓藏,兔死狗烹。若是有人鳥未死,弓先藏,兔未死,狗已烹,玉兄你覺得可笑不可笑?」路凝香哼聲道:「若是天目老怪還活着,以他的追蹤尋跡的本事,那廝豈能逃得了?」
「就算沒有天目老怪,以你我兩家的力量發動出去,除非他能藏到天上去,否則不信抓不到他的尾巴。」
玉柳斜冷冷道。
說是這般說,其實他心底已經悔得腸子都青了,不是後悔殺了天目神叟,他只恨自己太過大意,低估了對手。
他本該多調集一些高手過來圍攻。
路凝香嘆道:「你不會以為七殺宮秘傳現世的消息,僅有你我二人知曉吧?風聲早就泄露了出去,到時候高手雲集,我等靠什麼去爭?」
……
數騎駿馬停駐於林間道路上。
幾名騎士皆是一身黑衣勁裝,氣息彪悍,正取出乾糧、清水吃喝着歇息,為首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