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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蕭寒在說出這句話後,很明顯就感覺出張強的臉色變了一下。
「你不知道?」
張強看白痴一樣看着蕭寒,聲音都拔高了幾度。
蕭寒被張強變幻的模樣搞的有些糊塗,奇怪的看着他問:「我該知道什麼?」
「我去……」
張強翻了一個白眼,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隨後整個人便重重的躺倒在車廂里,把可憐的兩輪馬車都震得前後晃蕩……
「蠢材啊!連這個都不知道?還是你以為張家真那麼閒?連你找幾艘船都要管?!我就納悶了,你從來沒想想這到底為什麼?」
看着張強一臉挫敗的模樣,蕭寒越加不確定的道:「你是什麼意思?他們張家不是因為我想用一下這條水路,又沒去拜碼頭,這才來顯示一下他們的存在?」
「你…拜個屁的碼頭!」蕭寒不說這個還好,一說張強反而更是火大!
猛的又從車廂里坐了起來,張強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沖蕭寒吼道:「他一個降將,在大唐里功勞沒你大,爵位沒你高!除了家族能強點,再沒任何能拿的出手的,憑什麼來讓你去拜碼頭?」
「那…那是為啥?」蕭寒被張強吼得聲音都弱了下來,他這時也發現,自己好像是忽略了這件事。
「自己想!」張強喘着粗氣,也不解釋,就這麼直愣愣的盯着蕭寒看,直看的他心頭都有些發毛。
「難不成,是因為鹽?」想到張強之前跟自己說的,蕭寒終於小心的問道。
「廢話!」張強重重的出了一口氣,嘴裏的吐沫星子都快噴到了蕭寒頭上!
「自從你把製取鹽的方法拿了出來,受衝擊的先是張家的私鹽買賣!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知道不?也幸虧張亮不傻,知道動你不得!這才一直忍氣吞聲!」
「那這又跟我弄船又有什麼關係?」
蕭寒聽的雲裏霧裏,他依舊沒有搞清楚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
不過,張強此時好像對蕭寒的腦子已經徹底放棄了,長嘆一口氣道:「有什麼關係?他家是吃水上這碗飯的!而你已經砸了他們一個買賣!現在又想染指水運,他們能不緊張?在漢中還好,偏遠之地,誰都看不上!但是長安?放你身上你不着急?」
「我還真不着急……」蕭寒剛說出這句話,突然看到張強的表情跟吃了蒼蠅一樣,知道自己又把天聊死了,趕緊改口道:
「咳咳,那我也不是要搶他們飯吃,這一點跟他們也說清楚了!但是你說他們吃水上這碗飯,那我也沒見有多少水運的活啊?他們靠這個吃飯,就不能餓死?」
「餓不死,也富不了!」
被嗆得難受的張強丟出這句話後,立刻就開始閉目養神。
沒法子,跟蕭寒說話,太傷神了!
他現在終於了解華神醫為什麼對別人都很慈祥,唯獨對蕭寒非打即罵!似乎也只有這樣,才能免得被他氣死吧……
「都賺不到什麼錢,也不去找辦法,反而把這雞肋一樣買賣的看的比什麼都重!真鼠目寸光!」蕭寒見張強不理睬自己,只得嘟囔了一句,也開始靠着車廂閉目養神。
對於水運的蕭條,其實蕭寒也是做過調查的,只是從得到的信息發現:不是古人不知道水運的好處,而是在這個時代,實在沒有什麼東西,值得勞師動眾往外輸運的。
二不過十,五不過百,十不過千!
說的就是沒有兩倍的利潤,就不去十里之外!沒有五倍的利潤,就不出百里!至於千里跋涉,那必須有十倍的利潤才值得走上一遭!
而在如今這個相對貧困的社會,有什麼東西能達到這麼高的利潤?
另外還有一點,從上古時候,漢民族基本就是一個自給自足的生活模式。
除去鹽鐵之外,真的沒有什麼東西依賴於外界,哪怕商路斷絕,他們依舊能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里生活生活繁衍下去,這樣一來,商業的活動似乎真的沒有那麼大的必要。
「哎,可是我想要的是一個繁榮的大唐,不是一個死氣沉沉的大唐……」
對於這種現況,蕭寒也只能抱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