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砥柱中流,取自晏子春秋·內篇諫下:「吾嘗從君濟於河,黿銜左驂,以入砥柱之中流。」
只是蕭寒沒想到,這個用來形容人臣最高榮譽的石頭。
竟然會在黃河中間,死死的擋住了從長安到洛陽的水路!這樣一來,他原本划算好的水路連環好像要泡湯……
蕭寒在犯愁,可憐的船夫終於頂不住醉倒了,趴在地上鼾聲如雷!
看看天色,已經到了下午。
蕭寒不可能在這裏露宿野營,只是看這兩船夫死豬一樣昏睡不醒。
他覺得要是自己放任不管,那明天很可能就再見不到二人了。
「愣子,你在這守一會!等他兩人醒了,別忘了跟他們說,咱家要僱傭他們一段時間,待遇從優!」
想了想,還是把可憐的愣子留下!畢竟天色不早了,要是不快點趕回家,估計就要天黑了。
一頭鑽進了馬車,此時的馬車內,早就爬上來的張強正靠着車廂假寐。
被蕭寒進來的聲音吵醒,張強慢慢的睜開眼睛,有氣無力的道:「你大老遠跑到這裏來累不累?咱在漢中不是有造船的地方了?怎麼在這裏你又要弄船?你就這麼喜歡船?!」
車廂里只坐一個人的時候是很寬裕的,但是坐兩個人,立刻就顯得擁擠起來。
蕭寒費力的把張強往一邊推了推,自己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好,這才懶懶的開口:「廢話!船多好?不比這破車舒坦?而且一艘船能拉多少東西你知道不?讓你一群牛都拉不過它!」
「拉的多有個屁用,沒有水,就是一堆爛木頭!反正我才懶得坐船,那玩意上去我就發暈!」
「嘿,你這話說的,車要是沒有輪子,不一樣就是堆破木頭麼!再說了上船頭暈是一種病!得治!」
「哦?這怎麼治?」張強睜開眼睛,瞪着蕭寒問道。
蕭寒則翻了一個白眼:「簡單,那暈砍那唄!」
「……」
蕭寒所說的手疼砍手,腳疼砍腳的治療方法,在如今的西方正大行其道!不少劊子手搖身一變就成了良醫!
只是,在張強這裏,這一招明顯是行不通的。
在掐着蕭寒的脖子,差點把他掐的白眼都翻不回去的時候,張強這悻悻的鬆開手,最後還不忘在蕭寒衣服上蹭蹭。
剛剛掐的他口水都出來了,太噁心……
「咳咳,謀殺啊你!」蕭寒捂着脖子大氣。
張強得意的甩着手道:「謀殺?我要想謀殺你,還用費這麼大勁?半夜趁你睡着了,扛出來埋了就是!」
「你…算你狠!」蕭寒狠狠的瞪了張強一眼,深呼吸幾口空氣,這才緩過勁來繼續問:「對了,我還沒問你,這才怎麼這麼久才回來?當初不說過完年就回來麼?」
一直很囂張的張強聽到了這句話,臉不知怎麼竟然紅了一下,結巴着道:「這個…你嫂子她不太舒服,所以啟程的時間就晚了一些!」
「不舒服?」蕭寒狐疑的瞅着有些不對勁的張強,突然猜道:「不會是又懷孕了吧!」
「嘿嘿……」張強傻笑兩聲,這次倒是對蕭寒的猜測沒有反對。
一看張強這個賤模樣,蕭寒又怎麼能不知道自己猜對了?!一愣之後,當即捶胸頓足道:「禽獸啊!我到現在都沒結婚,你這第二個都有了!簡直就是無恥!」
對於蕭寒的指責,張強毫不在乎!甚至還理直氣壯的對他道:「呸呸呸!說誰呢?哥哥我還禽獸?這次回去省親,看到晉陽一個跟我年歲差不多的傢伙,他光兒子就有四個!我要無恥,他那算什麼?」
「呸!還是無恥!」
蕭寒才不管張強找的什麼理由,他現在就是*裸的嫉妒!
憑什麼自己跟薛盼還在愛情長跑,這群畜生卻已經在孜孜不倦的投入造人運動中了?這怎麼看,自己都是虧大了!
看着懊惱無比的蕭寒,張強得意的嘿嘿一笑,擺擺手道:「好了,不說這個了!薛盼是個好女孩,值得你等!再說以他大哥薛收的小心眼,你我也惹不起!你還是安心等着吧!
怎麼?我剛剛聽小東說,長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