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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成偷偷又打量了一下,這個小丫頭實在不靠譜,目光轉向了柳玉郎:「這位如何稱呼?」
不是還有一個嘛,這個雖已成年,卻未留須,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般年紀還未留須,就有點油頭粉面了。道友閣 m.daoyouge.com不過至少年齡放在那裏,醫術總比這個看上去只有幼學,連豆蔻都不到的小丫頭好點吧。
柳玉郎習慣性抱拳:「在下柳……」
「柳掌門,是懸壺門新上任的掌門。」希寧打斷了他的話。
柳玉郎馬上回味過來,他在江湖上小有名氣,但這名氣不是好的。如果被對方知道,自己就是玉面小白狼,可能要完蛋,麻煩事要來。不由慶幸,沒有報出名號。
「噢,柳掌門。」張成換上市儈的笑容:「不知柳掌門能不能出診,診金好說。」
希寧回應:「他診金五百兩。」
張成一愣,那麼貴?!不過懸壺門的醫術高超,藥神谷的診金要萬兩呢。
柳玉郎微微鬆了口氣,感激的目光投來。報得高點,人家才會嫌貴退避。否則就算開五千兩,他都沒這個本事拿。這是治病,不是江湖術士驅鬼降妖的騙錢。
「掌門剛開始學醫,萬一用錯藥,要糾正他的錯誤很難,所以診金要高點。」希寧很認真地說。
張成……
柳玉郎……
最後張成決定先將兩人帶回去,這兩位實在特殊,特別是那小丫頭總是出他意料之外,由自家主子張員外定奪吧。
鎮很小,也就四五百人。畢竟是古代位面,這個時期這國總人口加起來也只有一千來萬,還不如現代位面的一個二級城市。夜晚也沒啥路燈的,只有一些已經或者快打洋的商鋪門口掛着一兩個寫着招牌的燈籠,供路人照亮。
張成自己帶着燈籠,點着在前面帶路,希寧走在中間,柳玉郎背着藥箱跟在最後。
「前面就是。」打着燈籠的張成微微側身,點頭哈腰的,雖然這兩個不靠譜,可懸壺門的牌子放在那裏,比御醫家裏開的醫鋪黃金招牌還有用。再說高人都往往低調,所以先不得罪為好。
還未到門口,就遙遙看到一人被門內的轟了出來:「滾,還名醫呢,不學無術的庸醫!」
一個年近五十,鬍子都花白的老者,背着藥箱氣呼呼地走來。
希寧瞧得正着,立即早早出列作揖:「給先生行禮了。」大夫以前包括現在都是太醫官職,只有頂尖的民間醫者才能尊稱大夫,一般的包括郎中都稱呼為先生。
柳玉郎也順勢跟着一起行禮。張成見人停下,也停了下來,提着燈籠旁邊等。
老者正好被罵庸醫,氣得渾身都發抖了,一看有人尊敬地行禮,也就停下腳步,見是個小女孩,而旁邊張成提着的燈籠上寫着「張」字,以為是張員外的本家親戚。
不是親戚半夜過來幹什麼,後面跟着的男子背着藥箱一定也是請來的。
於是氣呼呼地對柳玉郎說:「別去,明明就是……還鴨子嘴硬。怪不得那麼多郎中都被罵出來,該!」
希寧立即問:「是疑難雜症?」
「赫,疑難雜症?」老者一個冷笑,轉而對着柳玉郎作揖:「這位先生自求多福吧。」
說完就走了,留下柳玉郎一臉懵圈地趕緊作揖算是還禮。
張成皮笑肉不笑地樣子,在朦朧的光下有點滲人:「兩位請吧。」
這樣子拍恐怖片都不用化妝的,希寧心裏滴咕,跟着繼續走。
到了門口,張成敲了敲門上的鐵門環,立即就有看門的下人開門。
「張管事。」下人彎着腰,把張成手裏的燈籠接了過去:「請到了?」
「嗯」張成立即換了副模樣,腰背挺得筆直,聲音都拉長了:「前面引路吧。」
「是是。」下人打着燈籠,另外一個下人去把門給關上了。
走在路上,張成問:「今晚幾個?」
「不多,剛走兩個,除了這位先生,後面也沒了。」下人不忘還討好地提醒一聲:「小心,這裏正好有個小坑,不平。」
希寧環顧四周,這是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