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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出的院子,房子造得不錯、有凋欄、柱子上漆還是新的,看樣子不足一年,在縣城算是大戶人家了。
還未到客廳就聽到裏面高聲叫罵:「庸醫,全部都是庸醫!」
「呯」的一聲,應該是茶盞落地摔碎之聲。
張成扭頭看了他們倆一眼,稍微等了等,確定沒啥動靜了,這才喊了聲:「老爺,人請來了。」隨後帶着他們進去了。
客廳里,一個年近四十,身穿錦緞袍的男子,坐在主座上,氣得胸口起伏。他從客廳陳設來看,家底殷厚。
一個穿得花枝招展、頭上戴着不少金玉髮飾的二十出頭年輕女子,長相有幾分姿色,就是看上去就是惑主媚君的低配版,大量首飾沒層次、不會搭配,有點俗,就跟聖誕樹一樣。
她正站在椅邊,用鳳仙花汁染了指甲的蔥手,輕輕撫着張員外的胸口,連同張員外尚且油黑的及胸鬍鬚一起撩撥着:「老爺,別生氣,氣壞了身體可不好。」袖子微垂,手腕上露出二隻絞花大金鐲子,隨着每個動作,微微叮冬作響。
另一個穿着錦緞、年齡相彷,夫人打扮模樣的婦人坐在左邊第一把椅子上,臉色陰沉,白了那年輕女子一眼。
一個小丫鬟正跪在地上,撿地上的茶盞碎片,還用手將地上的茶沫往擱在旁邊地上托盤裏撩,有人經過也不敢抬頭。
目前客廳里的人,一眼就分析出來,中間主座自然是張員外,旁邊坐着正妻,那個妖艷的自然是妾。
「老爺。」張成走到前面一側停下行禮:「這兩位是懸壺門的先生。」
其實懸壺門絕對可以稱呼為大夫,可這兩位實在是喊不出口。一個是黃毛小丫頭,一個是需要花五百兩銀子補救的剛入門掌門。哪怕是掌門,也是剛入門,說出來他都覺得滑稽。可半年錢懸壺門被滅門的事情,現在不要說江湖,民間都知道了,現在能還有後人,已經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張員外有點迷惑,這兩個身上穿的倒是懸壺裝飾,可位置不對。一般來說,背着藥箱的都是藥童。可眼前站着的,年齡大的卻背着藥箱站在小丫頭身後。
張成走到張員外身邊,那個彎下腰在張員外耳邊滴滴咕咕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