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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榮將信將疑,一個人再勇猛又怎能以區區五百騎兵對付數千之眾?
可看張震自信滿滿的樣子,又想這人素來以勇略聞名,莫非心裏真的已有計劃,否則哪裏來的這麼大的膽子?
目下情況不容向榮多想,最後還是決定把寶押在張震身上。
只盼望這自己這員部將,真如自己說的那樣,早已成竹在胸,可以再一次大破匪那就謝天謝地。
向榮精選了五百騎兵交給張震使用,這五百人原本就是當日大破武昌外城匪時張震所部中挑選出來的。
被選中的士卒歡呼雀躍,跟着這位大人打仗,非但有功勞可以撈,而且得了勝仗之後又可以大肆劫掠,升官財,那是平生最樂之事。
沒有被選中的人垂頭喪氣,只恨自己生的矮了幾寸沒被軍門選中。
張震渾不在意,只要歷史沒有什麼改變,自己這番功勞那是十拿九穩,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送給自己的禮物。
帶着這五百精兵,張震率着自己部下日夜兼程,不兩日已近**,追住了太平軍二路尾翼。
這一路太平軍有四五千眾,聲勢浩大,那些清兵見了,之前跟隨大人建立起來的信心頓時失去了大半。
以一敵十那不過是故事裏才有的,眼下真要讓他以一敵十那是萬萬沒有這個膽量的。
那些跟隨張震時間已久的部下,雖然有心殺賊,可看到賊勢如此浩大,也對取勝沒有什麼太大的把握。
這架勢讓張震也有些害怕,哪裏來的這麼多匪?萬一歷史書上記載錯了怎麼辦?萬一歷史因為自己的出現而生了改變怎麼辦?
能不能剿匪那是一回事,萬一失了自己小命那可大大不划算了。
可看着那些部下看着自己樣子,張震強笑兩聲:「無妨,無妨,本大人心裏早有計劃,必可使匪死無葬身之地!」
眾人見到大人如此「鎮靜」,也都稍稍放下心來。
「大人,眼下匪才剛安營,我軍又在高處,何不趁着這個機會,鼓動士卒,一鼓作氣殺了下來?」張榮沅撥馬上前,說道。
「不必,不必。」張震連連搖頭,儘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從容一些:「且等到了夜深,被大人自然會有妙計!」
這個時候五百去打幾千人,除非老子腦袋壞了。要是到了晚上自己期盼的事情沒有生,那老子第一個帶着你們逃跑!
張震排兵佈陣大是詭異,不往安排士卒,卻在匪後退的必經之路上,把五百騎兵排開。好像這個樣子,張震已經料到匪會逃跑一般。
一眾部將看的莫名其妙,這位大人做事當真是匪夷所思,未交戰,已先想勝。遮莫大人早就安下奇兵,算準了匪不用打必然失敗?
太平軍就把大營安在**城下,此時聞聽匪到來,城裏本來就不多的守軍早就跑光,匪只待天亮便可大搖大擺入城。
等到天色完全大黑,一眾人所期待的事情並未生,太平軍營中除了站崗放哨的,一片靜悄悄的。
只怕大人這次計謀不太靈光了,卻想不到張震這個時候心裏比他們還要忐忑不安。
萬一這次要是計算錯了,自己好容易建立起來的名聲可就毀於一旦。
焦灼的在地上來回走動,不時抬頭朝着匪營地看上一眼。
太平軍這個時候也不會想到,在他們的附近,會有一支膽大包天的五百清妖騎兵,正在黑夜中好像惡狼一般死死盯着人數遠遠比他們多上數倍的自己。
「大人,看啊,看啊,快看!」到了夜深,最前面的謝逸俞峰幾將忽然衝來,指着匪營盤大聲叫了起來。
無數火光從太平軍營中沖天而起,而且有越燒越烈之勢。
沒有多少時候太平軍營房裏哭天喊地,亂成一團。無數身上着火的太平軍,瘋了一般從營房之中衝出,就地倒在地上,拼命想要弄熄身上之火。
這詭異的大火越來越猛,根本無法得到控制,轉瞬之間原本安放得當的太平軍大營,很快淹沒在了熊熊大火之中。
「......破清西凌阿黑龍江馬隊,十一日,克滁州,斬知州潘忠翳,十三日,克臨淮關,駐而待黃益芸、朱錫琨後隊。
而黃、朱等夜宿**城下,火藥**,死傷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