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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喲喂,這叫什麼五虎上將啊!
石澗仁其實還是很懂情*趣的,自然不會煞風景的去問五虎上將是個什麼樣的菜,充滿期待的過程才是最有意思的,至於價錢,只要不敲竹槓,反正紀老闆給錢怕什麼,謀士面對主公的時候其實真不計較得失,就好像他對耿妹子、洪巧雲、趙倩和紀若棠一貫以來買衣服什麼的並沒啥抗拒感一樣,我誠心幫你,你給我買點工作服那算什麼?
結果直接端上來一口大鐵鍋!
類似紀若棠當初給自己母親買的洗腳木盆那麼大,用個竹篾條編的小圈放在桌上當座子,擱下一大鍋熱騰騰的吃食就算完事:「來了!兩百塊錢一份!」
對於現在大多數白領工資水平不過一千塊左右的江州,這個價錢可真不便宜,而且還是個這樣要檔次沒檔次,要名氣沒名氣的山野小店,不過也不算貴得離譜,所以紀若棠不生氣,只難以置信的跟自己那張光滑細膩的小臉蛋比較一下,覺得都可以探頭到上面蒸個面膜了:「這都什麼啊!亂七八糟的什麼東西啊?」
石澗仁也好奇的拿筷子翻一下,因為這鐵鍋髒得都能刮下幾斤鍋灰,然後表面浮滿厚厚一層看不清的黑褐色東西,筷子簡直是艱難的撥開,倒是猛的一股異香從裏面的滾滾紅湯里撲面而來,顯見着大塊的紅白肉混在其中,的確是真材實料,倒是跟他做菜時候喜歡堆砌調料的風格有些類似,立刻迫不及待的挾點東西嘗嘗:「好!她是老闆,她給錢……五虎上將,什麼個說法?五種肉麼?嘶……好燙!」
那壯實的年輕人對紀若棠態度極好,不緊不催:「如果覺得味道太輕太重,還可以要調味碟或者素湯來搭配,都是免費的。」
紀若棠在桌子下嗔怪的踢了石澗仁一腳,卻喜歡這種自己掌權的親密感,拿出黑色暗紋皮包抽鈔票:「那就給我來份素湯,看着怪麻辣的不是?」
年輕人這才回應石澗仁:「辣乎乎、熱乎乎、髒乎乎、麻呼呼、黑乎乎,這可不就是五虎上將麼,知足吧,在平京這樣一鍋,你花錢還不見得能吃到!」
正呼呼吹氣對付面前吃食的石澗仁楞了下,差點哈哈哈的笑出來,倒是點頭認可:「哦,味道的確麻辣鮮香又重,正是川菜百味的特色,這菜很好吃,有點像麻辣燙,好像又更費料和講究火候,刀功也蠻不錯,魚肉、雞肉和豬肉大小厚薄都有區別,倒是讓味道分別適應,好吃!」
說起來石澗仁吃東西真有點喜歡大雜燴,當初也是喜歡吃耿妹子做的雜燴飯才萌生了做盒飯的思路,在災區的日子裏大雜燴的盒飯更是贏得各方好評,那些把方便麵、餃子、簡單蓋飯都吃得要吐的救援人員都覺得這種每天簡單變化花樣的盒飯吃不膩。
但是跟眼前這鐵鍋菜相比,那就是業餘跟專業的區別,明顯人家是精細做法搞個粗鄙的樣子而已,真的物超所值。
紀若棠也試着嘗了點,作為江州女孩兒,麻辣她倒是能吃,就是愛惜保養皮膚,很少吃辛辣的,只是陪着石澗仁高興,小心的用雪白貝齒咬點同樣雪白的魚肉來吃,輕巧的身姿搭配身後竹窗外滿目青翠的遠山密林,也是幅好看的景致。
等那年輕人用大土碗端了一缽黃澄澄的濃湯出來殷勤的放在她面前,再充滿信心的坐到門口:「準保喜歡喝。」
果然紀若棠只是客氣的試了一小勺,笑眼一下就流淌出驚喜來:「真的<="r">!好像是南瓜湯,還加了什麼的……阿仁,你也來點!」說着就把小勺伸過去餵石澗仁,被麻辣刺激得已經有些不亦樂乎的小布衣連忙自己接過來倒嘴裏,已經有點失去知覺的唇舌忽然又被溫潤的恢復一般,有種從麻辣突然解脫出來的暢快感!
不是火辣的吃食突然遇見冰鎮的那種冷熱刺激,而是所有的味蕾好像得到了溫和的緩衝,只能說這位調味的廚師把兩端的味道掌握得非常嫻熟併到位,而且這倆樣東西這麼搭配就是故意的!
這比起石澗仁的盒飯已經不是專業的檔次區別,就算跟威斯頓酒店裏的那些大廚相比,恐怕也有對美食理解水準的高下之分。
說透徹點就跟謀士軍師玩弄普通人的心理一樣,這廚師已經到了調戲食客舌頭的境地。
紀若棠的體會沒他這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