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花兒最後一句，讓青鸞與牛牛的身體在空中都前傾了一下。

    青鸞緩了緩神，開口說道：「如果我嫁給牛牛，你能讓我們離開這裏，我自己沒問題。」

    李花兒看向牛牛，嘴角有一絲傾斜：「牛牛也不會有問題的吧？你可是剛解決了心理障礙。」

    「關乎種群的延續，」牛牛保持鎮靜地說道，「不能這樣隨便。」

    李花兒似是點了點頭：「姐姐知道了，看來你喜歡楊欣，乃是因為她能給你帶來優秀的後代？」

    牛牛知道，若想自己與楊欣的愛情經受住考驗，必須要有牢靠的基礎，一方面是物質的基礎，另一方面是精神的基礎。對於星際人來說，怎樣的愛情才是能經受住考驗的，牛牛心裏也沒有底。

    高中時，與楊欣一起學習動物行為學時，兩人曾探討過動物行為的動機以及背後蘊含的目的性。

    楊欣說：「若是生命是有目的的存在，那我認為應該從這兩面探討。第一點，是否對生命個體有利，第二點，是否對種族延續有利。」

    「若是從基因的自私性來看，個體生存與種族延續，應該是統一的。」牛牛說道。

    楊欣湊近了牛牛，小聲問道：「那你會選擇什麼樣的女孩，幫你延續基因呢？」

    「這個很難計算的。」牛牛含糊地說道。

    「不是這個，」楊欣的聲音更小了，「我是問你，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呢？比如她具有什麼性狀啦，她通常的行為方式啦。」

    牛牛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沒有遇見過喜歡的女孩，所以我不知道我究竟喜歡什麼樣的女孩。」

    「那你會不會喜歡我這樣的？」楊欣說，「我只是打個比方，以我為模版，你覺得我的行為再怎麼樣一些，你就會喜歡了呢？」

    「這個也很難說吧？」

    牛牛突然握住了楊欣的手，輕聲說道:」其實我感覺你現在就挺好的，不過現在說這些會不會早了點？我們的心智都還不太成熟…」

    楊欣臉頰泛起一道紅暈，這次卻是大聲說道：「這個嘛，再議再議。我們是在討論動物行為的目的性，你別偏題。」

    「是你問的。」牛牛小聲說道。

    「是嗎？」楊欣拿起了動物行為學的教材，「你不是動物嗎？我這是在徵求你的看法，我這是為了更加深入地理解動物的行為。你的回答讓我得出了結論，為了種族延續在動物行為的目的中確實佔有很大的份量。以至於我提到這點，你就帶上自己主觀的色彩，不好好回答本姑娘科學嚴謹的提問。」

    往昔的一切，如在眼前。面對李花兒，牛牛義正言辭地說道：「我的基因來自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就算是死，我也要保證自己基因的純潔性！所以我不會接受你的提議！」

    李花兒笑了，黑影的笑，整個黑影上下微微顫動，大小都有些改變。

    「不能產生後代，就不能相愛嗎？」

    李花兒恢復了平靜，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可知道，在星際人的一生中，簡單的愛與關懷，是多麼的不易。在一起，也只是為了能提供給彼此需要的愛與關懷，這就夠了。一個合格的星際人，得有博大的胸襟，要對每一個人都懷有親近、關愛之情。別看姐姐，姐姐算不上合格的星際人。」

    小木屋輕輕搖晃，繼而又劇烈起來。壁爐的火光閃現，時亮時滅。

    「她嫁給我，」牛牛突然開口問道，「是什麼意思？我們又要各自履行什麼樣的義務與責任？」

    「就是我跟你在一起啦。」青鸞說道，「就是我們各自遇到什麼危機，都要幫彼此盡力解決的意思。」

    「我要和欣兒在一起的，又怎麼能讓你嫁給我呢？」牛牛說道。

    「沒關係的，我不介意的。」青鸞說道，「星際人的男性本來就是稀缺資源，我能嫁給你，已經很滿足了。」

    牛牛搖了搖頭，說道：「是我自己不想，和你無關。」

    青鸞突然捶了牛牛一下，附在牛牛耳邊小聲說道：「笨啊你！難道你想死在這裏嗎？答應她，我們先出去再說啊！」

    李花兒看着牛牛與青鸞笑而不語。

    牛牛看着李花兒，說道：「姐姐，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她嫁給我，你真得會

『加入書籤，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