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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幾日功夫,秦廣成便派人帶話過來,已經請人看了王恆岳和馬韻欣的生辰八字,居然最是般配不過,馬維騏已經允了王馬婚事,本年十一月二十六日是個黃道吉日,兩家婚禮就在這天舉行!
算着還有兩三個月的時間,成都那面自然有秦廣成打點,下聘禮、婚禮如何辦什麼的都不用王恆岳去操心。
弟兄們知道王大人居然一轉眼就要成婚了,人人都來祝賀。
得到消息的趙熙也匆匆前來道賀,並不斷責怪王恆岳,既然父母都在美利堅國不能及時回來,男方自然該由他來負責,王恆岳笑着連連賠罪。
趙熙又說既然準備結婚,再住在軍營中不太方便,把鄰近軍營的一座大宅子送給了王恆岳當做安家之處,又附帶送了幾個丫鬟和傭人。
河街一半房子都是老趙家的,老趙家有的是房產,王恆岳也沒有推辭接受下來。
打從來到這個時代,王恆岳吃住要麼在別人家中,要麼長期住在軍營,這眼下可是第一次有了真正意義上的「家」。
想了下,讓杏妹子先帶着丫鬟們和傭人過去打掃,杏妹子就先住在那管着這大房子。
「結婚是大事,馬虎不得,不過我這也有件大事。」安排妥當,趙熙說道:「強國先強學,眼下全國各地到處都在開辦新式學堂,我四川也不例外,但唯有我榮縣依舊皆是私塾,沒有一個正經的新式學堂。眼下科考已經廢除,那些私塾里教出來的還有何用?」
一聽趙熙想要辦新式學堂,王恆岳精神一振,聽趙熙說了下去:
「因此我早就想在榮縣開辦新式學堂,專門教授那些有用知識。其實我榮縣不乏新學人材,如有一姓李的四川榮縣人,就曾為一廣覽華書的法國學者任記室,協助譯出『離騷』、『原道』等書,如何到了現在,反倒不如過去?」
王恆岳微微點頭:「香公這話說的極是。之乎者也救不得國,死記硬背也強不了國。新式學堂,新式教育原是極為重要的。只是恆岳以為,在引進西學同時,國學中那些精髓也不能丟失,否則教出來的學生忘了中國根本,那反而大為不妙。」
「述之此話大有見地!」一聽王恆岳說出這樣話來,趙熙大喜:「我的意思也是如此,西學和國學同時進行,延請名師,廣招學子,剔除糟粕,擇取精華,用數年時間培養出一批優秀的學子出來!」
王恆岳大為讚嘆:「香公遠見,只是這學堂眼下可有眉目?」
「大致已經辦妥。」趙熙接口說道:「一個小學堂,一個大學堂,凡六至十六歲者皆可入學,見中貧困者,一律免費入學,恆岳以為如何?」
王恆岳站起了作了一揖:「香公義舉,榮縣人必然銘記世代!」
只是心裏覺得奇怪,這開辦學堂一事趙熙籌的銀子,趙熙一手操辦的,來找自己做什麼?
很快趙熙的話就解開了王恆岳心中謎團:「這學堂監督由我親自來,今日來找述之,是想請述之擔任學堂的名譽理事長。」
恩?王恆岳有些沒有反應過來,讓自己當名譽理事長?趙熙這打的是什麼算盤?
摸下了腦袋:「香公,恆岳不過是個赳赳武夫,哪裏能當什麼理事長?」
「述之不用自謙。」趙熙微笑着道;「述之由美利堅國歸來,見識豐厚,非我等久居鄉間之人可以比擬。再則述之武功赫赫,聲名遠震,榮縣人無有不欽佩的,就連樂山、宜賓,甚至成都有誰不知道王幫帶的?在此,述之你眼看就要成為馬軍門的孫女婿了......」
這話讓王恆岳一下就明白了。
四川到處都是新式學堂,多個榮縣根本不引人注目,要想在榮縣和周邊城鎮廣招生源,非要有個招牌不可。
趙熙雖然是個名士,但他影響力最大的地方,就是在榮縣和京城,出了這兩個地方就要略差一些。而王恆岳就不同了。
王恆岳有海外歸來這一層鍍金,又有那麼多的戰功在身,說「文武雙全」也不為過。再加上他馬上要成為馬維騏的孫女婿,馬維騏在四川的名聲和權利,可要大的多了!
而且趙熙還有一層私心,將來不管是來自什麼地方的人,只要從榮縣學堂畢業,那就是趙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