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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王恆岳當即明白他要說什麼,連連擺手:
「熊先生,你要讓兄弟幫你舉事,那是千萬不要談的!」
熊克武死死盯着王恆岳:「滿清占我漢人江山,屠殺漢人子民,對內橫徵暴斂,兇殘無道;對外卑躬屈膝,極盡奴才,難道這樣的朝廷王幫帶還準備一保到底嗎?」
王恆岳也不在意:「熊先生,我雖然同情你們,但向來不贊成你們做事過程,所以要我按照你們的方式來做,那是想也不用想的。至於這個朝廷......占我江山,殺我子民,對內兇殘,對外屈膝,說的好啊,熊先生......」
說着,站起身來:「你們有你們的做事方法,兄弟有兄弟的行事手段。總之一句話,我不抓你們革命黨人,要有兄弟幫忙的,比如缺少了盤纏什麼的,兄弟一定義無返顧。但兄弟也得求你們一件事,這榮縣是兄弟駐紮的,還請熊先生不要在這為難兄弟。」
熊克武愈發的不懂這位幫帶了。
從他說話來看,他是同情革命黨的,甚至願意幫助革命黨一些事,但偏偏又不肯和革命黨一起舉事,他究竟心裏在打什麼主意?
王恆岳再熟悉不過這些革命黨和歷史的進程了。在這兩年之內,無論革命黨發動多少次的起義,斷無成功可能,只會白白犧牲。
與其這樣,還不如抓緊這段時間,儘快發展自己!
手裏有人有槍,勢力壯大了,等到城頭變幻大王旗的那一天到來,自己也就有了說話做事的本錢!
熊克武在那沉默了會:「既然王幫帶另有雄心壯志,克武也就不敢強求。請問王幫帶欲要如何處置克武?」
「我說了,我不抓你,等到夜裏,我就送熊先生出榮縣。」王恆岳說到這,忽然問道:「兄弟要猜的不錯的話,熊先生還是要去組織暴動吧?」
「正是!」熊克武義無返顧地道:「只要克武還有一口氣在,起事就絕對不會停止!」
王恆岳點了點頭:「熊先生豪氣干雲,恆岳也就不再勸了,請先生暫時在軍營里休息,一到夜間恆岳就先生出去。」
熊克武道了謝,感激地走了出去。
這一來,王恆岳算是和熊克武正式結識,還救了他的一命。眼下熊克武雖然是個通緝犯,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但將來的熊克武如何,王恆岳心裏卻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熊克武前腳才走,還在養傷的俞雷就匆匆走了進來:「大人,真的準備放走那個革命黨?」
「什麼革命黨,不過是個商人而已。」王恆岳淡淡地道。
俞雷很快明白意思,在那略略沉吟:「那些革命黨人,素來與哥老會的人交好,大人要想徹底立穩腳跟,這麼做也是無妨。只不過,朝廷在我榮縣的那些探子,卻絕不可以讓他們走漏一些消息!」
王恆岳手指在那點着桌面,過了會,把熊克武的那把槍推了下:「革命黨實在是太猖獗了,居然在我榮縣槍殺朝廷密探,本幫帶絕不輕饒!」
俞雷一笑,拿過了槍:「生員這就去辦......」
......
熊克武走了,那兩個在榮縣的密探,也被革命黨殺死。這惹得王幫帶雷霆大怒,把手下好好訓斥了頓,同時下令在榮縣展開大抓捕,務必要抓到行兇者。
只是那些革命黨實在太過厲害,暗殺又素來是他們的拿手好戲,抓來抓去也抓不到人,等了幾天,王幫帶也就不再追問此事。
革命黨到處暴動,趙爾豐和一眾四川官員忙的焦頭爛額,到處平定起事,地方上的那些事物也都沒有心思管了,這倒給了王恆岳絕好機會。
開辦機器局的事趙總督已經准了,可這銀子卻讓王恆岳大傷腦筋。
正在那裏為銀子的事發愁,杜查理卻忽然來到了榮縣。
王恆岳素來知道這個杜查理是有名的無利不起早,不辭辛苦的從成都來到榮縣,必然是有買賣上的事情。
請杜查理來到軍營,杜查理一迭聲的誇讚王恆岳如何如何的了不起,如何如何的有能力,西藏平叛如何如何讓自己覺得大有光彩。
在那廢了半晌的話,王恆岳實在忍不住了:「杜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