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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鬥派現在的情況很不妙,因為以少擊多,耗費了大量的子彈和體力,在這麼一個巨大的酒店裏,在幾百個房間裏尋找幾十個人,真的太累了,特別是他們還背着槍支彈藥,長短冷熱兵器,每個人至少十公斤。
他們武鬥派也不是什麼超級人類,也就是狠辣一點的人,體力也是有限的。所以到了現在,他們遇到了尷尬,那就是強弩之末不能穿魯縞。
眼下武鬥派的狠辣毫無作用,無助於他們找到兇手,存活下去。
杜蘭早就說過了只會狠辣,就是刻舟求劍,狠辣是不可能解決所有問題的。眼下他們遇到了各種的問題,獵物的反殺,體力的耗盡,時間的消耗,眼看就要遊戲結束,卻還是沒有找到兇手,死亡的鐮刀已經落在他們的脖子上了。
加上杜蘭還一閃一閃地假裝鬼魂嚇唬他們,真的是把這些武鬥派嚇得夠嗆。
無法得到勝利,就會進行反思。
現在的武鬥派就好像是打輸了鴉片戰爭的大清一樣陷入了混亂,一直以來的堅持崩塌了。他們必須反思是什麼原因導致自己失敗,是不是需要換個思路才能獲得勝利?如果換,是不是換成瘋帽子的路線?
武鬥派的大部分人也不是喜歡殺人放火的瘋子,他們之所以狠辣是為了活下去,而不是因為喜歡殺人。等到自己的狠辣無法實現目標,他們是分分鐘就開始了反思。
但對于堅定的武鬥派,是絕對不允許這種人的。武鬥不絕對,就是絕對不武鬥,就是叛徒。
「你們幹什麼?還有很多人等着我們去殺,你們為什麼不動了?」
「只剩下不多的時間,我們根本來不及殺掉所有人,這次我們完蛋了。」
「就是,現在我們都快沒力氣了,那些人也不傻,肯定都等着反殺我們呢?此消彼長,我們就這麼多人,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早晚都是一個死字。反正都是死,我寧願等死,也不遠累死。」
這話說得真是氣死人了,可這代表人心散了,武鬥派的隊伍也不好帶了。
「快起來,只要把所有人都送進篝火,肯定能找到兇手的,別裝死。」極端武鬥派憤怒地說道。
可是沒體力了,就算有心殺賊也無力回天。
武鬥派也要開始了內鬥。
此時此刻,有棲良平的病房裏聚集了不少人,他們都是在躲避追殺的人。
「一定有能讓大家都活下去的辦法!」有棲良平因為夢見了被吉普車追殺的苅部大吉,終於打起了精神,如果自己不努力的話,自己的好友死不瞑目啊。現在他必須找到一個解決遊戲的辦法,他想到必須博弈,杜蘭說過重要的不是遊戲本身,而是人心。
遊戲中隱藏的人心,如果自己設計遊戲的話,自己絕對不會讓玩家輕易找到兇手的,一定要讓兇手隱藏起來,甚至是讓最不可能的人成為兇手。
他在進行頭腦風暴,希望可以找到突破,讓大家都活下來。
死者的好友也在這個房間裏,她倒是沒想到一個傷員竟然會希望大家都活下來。她忍不住說道:「你這傷不是被武鬥派打的麼?今天要不是海濱變遊戲場地,你已經死了吧?你真的願意救他們?」
「確實,我很恨他們。可我知道恨是不能幫我解決當下問題的,所以我必須忍耐。」有棲良平很清楚自己確實可以破罐子破摔,和武鬥派同歸於盡。但這真的好麼?自己死了,對得起苅部大吉麼?對方可是把尋找真相的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了。
所以自己得活下去,要活下去就不能和武鬥派徹底火拼,就必須忍耐。他的主要目標是調查彌留之國的真相。
有棲良平給自己找了一個目標,這個目標將會支撐他生存下去。他不是為了活着而活着,而是有更偉大的自我實現。
這就和瘋帽子制定收集撲克的目標一樣,有棲良平也拿出了一個目標。
「接下來有棲良平可以成為芻狗了,他的路線將會激勵後來者。」杜蘭表示瘋帽子這個芻狗已經可以踩了,踩完了就可以奉上新的芻狗。
之所以有棲良平可以成為芻狗,是因為他願意原諒武鬥派,讓大家都知道在他心裏真相比復仇更重要,這才是言行合一,是可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