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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總有人說:人對與自己沒有切身利益關係的事情,總是會選擇視而不見的。
所以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當初他們殺共·產·黨,我沒有作聲,因為我不是共·產·黨;後來他們殺猶太人,我沒有作聲,因為我不是猶太人;再接下來他們殺天主教徒,我仍然保持沉默,因為我不是天主教徒;最後,當他們開始對我時,已經沒有人為我講話了……
從與切身利益無關到與自己切身利益有關,態度發生了轉變。如果最後**沒有把槍口對準說話者的話,恐怕他們也不會有感而發說出上面那些話。
如果最後的事情沒有發生,就會這樣:當他們抓捕黑人的時候,我沒有作聲,因為我不是黑人;當他們抓捕墨西哥人的時候,我沒有作聲,因為我不是墨西哥人;當他們抓捕msl的時候,我沒有作聲,因為我不是msl;最後,當治安問題被解決,他們就再也不用來抓人了。
因為和切身利益無關,不僅沒有作聲,反而叫好了。
現在這個國家的情況就好像是第二種,就算被抓的人是他們的女兒,但他們依舊認為諾瑪只是少數的,只是這個年齡段的,不會擴大的。抓完之後就不用再抓了。
因為流言都說了是十六年前的魔法低潮造成了這些情況,這些情況是可控的,哪怕是把全國十六歲左右的少女全部抓起來。抓完之後就可以解決問題了。
大部分的民眾抱着這樣的天真想法,所以依舊不願意去認識錯誤,寧願繼續一錯再錯。
不反思的話,杜蘭做的一切就沒有意義了。
「不過也不能為了反思而反思。」杜蘭說道。雖然恩布里歐是個人渣,但他確實做了不少實踐工作,確實發現了一些問題。
而這些問題在其他世界也被發現過。
現在皇國的情況其實和黑客帝國非常相似,在黑客帝國里,最開始的時候母體對人類的思想是優待的,可以說每個人都是大富翁每個人都是小天才,但這樣無憂無慮的日子過得久了,就會有很多人懷疑母體的真實性,母體就會崩潰。之後母體才開始對人類思想進行區別對待,安排了不同的身份,這樣大家反而不懷疑了,母體也變得穩定了。
這個國家也一樣,開始諾瑪還沒有出現的時候,大家都是魔法師可是依舊做不到永遠地和平,一直到諾瑪出現,眾人才有了發泄口,國家才變得穩定。
所以說就算杜蘭的計劃成功,民眾真的反思了,他們又能得到什麼樣的生活呢?是比以前更好還是更壞呢?
對民眾來說他們不在乎正確與否,他們只關心自己的日子是不是能更好,但好不好是相對的。
這就不得不要說幸福感了,幸福還是要通過比較才能獲得的。對比不如自己的人時感覺幸福,對比比自己好的人時感覺羞恥或者嫉妒,這也是人類的本性。
要是沒有這種唯利是圖的本性的話,人類恐怕不會發展這麼好。或許有部分人並不是把幸福建立在他人的不幸上的,而是建立在自我價值的體現上,自己做出成績就足夠讓自己幸福了。可是對芸芸眾生來說,幸福大部分是來自於比較。
比鄰居過的好,幸福;比外地人過的好,幸福;比外國人過得好,幸福;如果比外星人過的好,就會更幸福了。
一代代的偉人都曾努力地想要把民眾的思想變得更理想化,希望所有人都能一起努力,卻不是為了比他人更好。然而這種理想的價值觀基本上短時間內就會失敗,之後一切回歸原軌。
杜蘭突然發現自己也落入了這個循環,民眾歧視諾瑪的行為確實很卑鄙惡劣,杜蘭想要扭轉。可是扭轉又能扭轉到哪呢,肯定不可能把民眾變得高尚起來,聖人都做不到更不要說杜蘭了。
只能說不讓他們只盯着諾瑪欺負,只是結果的話他們以後的日子比如互相比較。
這是個問題,杜蘭在思考:「幸福感既然是通過比較來獲得的話,那麼和物質水平就沒有什麼直接關係。如果大家都是窮人,那幸福感也不會掉。」
大家都窮,可是有人不僅窮還生病,那麼健康的窮人就幸福了。而且沒有富人對比,窮人的幸福感也不會掉。
物質太過豐富,大家反而會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