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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
屈瑕聽見有人喊住自己,回過頭來,便見余心一直朝自己遞眼色,聯想起是她率先衝上台來的,公孫又是她朋友,心中頓時一動,連忙阻止羋戎要將余心押下去的舉動。
「大將軍你都聽聽,這個兵娘如此目無尊上蔑視元帥,論罪當斬。難道大將軍還要為她包庇不成?」羋戎紅了臉,嚷道。
屈瑕也感覺此事有些棘手,畢竟大軍之中以元帥為尊,皺了皺眉,看着余心,緩緩道:「元帥問你軍情,你不稟報,為何只單獨向我稟報?」
「在下只是左衛軍中一小兵,不知軍情輕重緩急,自然不敢隨意唐突元帥,只好先向大將軍稟告,由大將軍定奪!此乃禮也。」
余心也知道剛才自己剛才做的不妥,雖然這計策不能對羋子蘭說,但也不能拒絕的太生硬了。此時見屈瑕給自己機會解釋,連忙將腦海中編制的理由說了出來。
屈瑕聞言點了點頭,心中暗自讚賞,這傢伙頭腦倒是靈活,知道拿禮來塞責。不過屈瑕也不明着為余心解釋,只是拿眼去看羋子蘭。
「既然如此,那你便向大將軍稟報吧。」
羋子蘭見余心解釋合情合理,只好忍下這口惡氣,心中早打定主意,等自己用計收拾了屈瑕,再將余心想辦法弄到身邊百般折磨,才能泄自己心頭之恨。
余心見躲過一劫,暗呼僥倖,連忙湊到屈瑕耳邊,緩緩將自己所想對策一一告知屈瑕。屈瑕能當上征北大將軍自然不是浪得虛名,只余心稍一提醒便想通關節,本來緊蹙的眉頓時舒展開來。不由得詫異的注視了一番余心,這個讓自己心神大亂,方寸盡失的人,究竟有多大能量。
「大將軍還請抓緊時間將演武最關鍵時刻還等您下令呢。」羋子蘭見余心與屈瑕嘀咕了只一會兒,屈瑕的原本緊皺的眉頭,竟然舒展開了,頓時有些不安起來,連忙催促道。
「呵呵!如元帥所願!」屈瑕已將余心所說的計策明白的七七八八了,心中底氣大增,笑了笑,轉身大步朝台前走去。
「你對我二嬸說了什麼?竟然讓她高興的連耳朵都紅了。」屈須悄悄靠到余心身邊,悄聲問道。
「耳朵都紅了?我都沒注意。不過馬上你就知道為什麼了。」余心神秘一笑,惹得屈須心中暗恨,銀牙咬的咯吱作響。這傢伙莽莽撞撞的衝上台來,害的自己擔驚受怕不說,還差點搭上性命,此時倒對自己搞神神秘秘的那一套,以後非要好好收拾他不可。
這時屈瑕早已站到台前。那演武場周圍的兵娘早就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屈瑕出來下命令。到底同軍相鬥與否,趕緊給個痛快話,沒得把人胃口吊的七上八下的。此時見屈瑕出來,頓時發出一陣歡呼,也想着看自己欽佩的大將軍會如何化解這場風波。
屈瑕看着眾兵娘熱切的眼神,神色淡定的壓了壓手,場中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傳我將領!左衛軍精英兵娘盡皆全力相鬥,不得虛張聲勢,手下留情。」
屈瑕中氣十足的聲音傳遍演武場周邊,頓時引起場中一陣軒然大波。眾兵娘都沒想到平素愛兵如子,嚴於治軍的大將軍竟會允許同軍相鬥的事情發生,這不是將左衛軍九位精英兵娘以後的軍事生涯都給毀了麼,同軍相鬥的兵娘以後還有那個營伍敢收?此時大將軍素日的威嚴形象陡然在眾兵娘心中坍塌。
左衛軍八位精英兵娘也是臉色一垮。這時她們早已從初時的熱血中清醒過來,認識到同軍相鬥的嚴重性,心中也暗自後悔,不該趟這趟渾水,不過勢已至此、騎虎難下之餘,只能眼巴巴的等着大將軍下達罷手的命令。沒想到得來的卻是大將軍命令同軍相鬥,還不許留情的命令。軍令如山,那八位兵娘只能遵照執行。
公孫雖然沒在乎那麼多,眉頭也是皺了起來,心下打定主意,只穩穩防守,儘量將負面影響降到最低。
羋子蘭、羋戎等高台上的一干武將,聞言俱是鬆了一口氣,看屈瑕臉色還以為她有何妙計,沒想到白擔心一場,到底還是削去了她素日在軍中養成的威望。
只不過不等羋子蘭等人臉上露出笑意。只聽屈瑕緊接着大聲道:「不過只許文斗,不得武鬥!違者軍法處置!」
「文斗?什麼東西?」此時不止高台上的羋子蘭一頭霧水,台上台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