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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它會在不經意間悄然篡改着一個人的心靈。燃武閣 www.ranwuge.cc
迎親時,蕭澈想要攙扶夏傾月,被她無情凍住了手臂。第一次對她喊聲「老婆」,讓她差點大發雷霆,第一次牽她的手,蕭澈都能感覺到來自她的冰冷殺氣……
而這才幾天的時間,蕭澈口中的「傾月老婆」喊的越來越順溜,她已聽之任之,不管她心裏怎麼想,但表面上總歸是完全接受了這個稱呼。而不要說被他牽住手掌,就連在他面前脫衣服,都已不是那麼彆扭。
這幾天,蕭澈毫無疑問的睡在牆角,不過地上鋪着厚厚的毯子,也總算睡得不是那麼難受。而每到凌晨三時,他都會主動醒來,用銀針而對她進行「調理」。這幾天,她已越來越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體質發生了多麼驚人的變化。
光線暗淡,但夏傾月的裸背依舊如若玉質,膚光勝雪。蕭澈手持銀針,指尖飛舞,不多時已是大汗淋淋。兩刻鐘後,又一次「通玄」完畢,蕭澈將銀針全部收起,口中長長出了一口氣,虛脫之下,他的大腦忽然一暈,身體一晃,整個身體直接撲在了夏傾月的裸背上,一股無法形容的溫軟柔滑感頓時從他的胸前傳來。
夏傾月猛然睜開眼睛,眸中閃過一抹怒色,她剛要發力將蕭澈遠遠震開,忽然察覺到他此時的氣息竟是無比的虛弱……比之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虛弱數倍。
夏傾月的玄力頓時收回,只用很小的力氣將蕭澈推開,然後瞬間拉上衣服,轉身伸手將蕭澈的身體撐住,看着他道:「你怎麼了?」
蕭澈的臉色蒼白的看不到一絲的血色,兩隻眼睛也是半睜,似乎連完全睜開的力氣都已失去。他微一搖頭,虛弱的說道:「沒事……只是力氣和精力都有些……過度透支而已……讓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夏傾月的眼眸微微晃動,心中再次出現了一絲不該有的疼痛感。第一次為她施針後,他就全身脫力。而一次脫力,或許可以相對容易的修整過來。但這幾天,他每天都要對她施針,每一針,都要用上他最極限的玄氣。他的身體本來就弱,這樣連續的虛弱……又怎麼可能撐得住。這極有可能,會對身體造成永久性的損傷。
「……你不需要為了我這麼拼命。」夏傾月眼神複雜的說道。
蕭澈咧了咧嘴,笑了起來:「不,你有資格……因為你是我……名媒正娶回家的老婆!」
夏傾月:「……」
蕭澈閉上眼睛,緩緩養着力氣,用很輕的聲音道:「雖然,你嫁過來,只為報恩,從不把我當你的夫君。但我卻沒有辦法不把你當我的老婆。除非我休了你,否則,對自己的女人好,也是男人最基本的責任和尊嚴之一……」
說完這些話,蕭澈的胸口一陣暖呼呼的……我去!連我自己都被感動了,我就不信你這個女人的心裏半點感覺都沒有!
半晌,他沒有聽到夏傾月說話,睜開眼睛,輕喘幾口氣,帶着一副可憐相說道:「傾月老婆,我現在可能有些走不動了。你能不能……把我扶到那邊去。」
他的眼神,示意向那個牆角……他睡覺的地方。
夏傾月看了那張鋪在地上的毯子一眼,心中的那絲不該有的疼痛感又隱隱加深了幾分,她搖搖頭,身體轉向床邊:「你睡床上吧,我睡那裏。」
一聽這樣的話,蕭澈立刻急了起來,不知哪來的力氣,以最快的速度伸手抓住了夏傾月的手臂:「不行!絕對不行!雖然你各方面都比我強……但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身為一個男人,怎麼能做出自己睡床,讓女人睡地的事!你要是睡那裏,我寧願睡到院子裏去!」
聲音很急,更是透着一種無法不容辯駁的堅決。說完,他還掙扎着起身,作勢要下床。
夏傾月的臉色頓時浮現出一種複雜的神情,她貝齒微咬,在短暫的掙扎後終於做出了決定,伸手將蕭澈虛弱的身體向里輕輕一推,然後拉過大紅的毯子,同時蓋在了自己和蕭澈的身上。
「不許碰我。」夏傾月在床的外側躺下,背對蕭澈,不讓他看到自己此時的表情。
蕭澈默默的笑了起來,他以最快的速度擺好一個最舒適的睡姿,美.美的閉上了眼睛:「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