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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張揚被帶到賭場外那胡同口的時候,他已經認命了,因為,胡同口周圍哪裏至少站了三十多個身穿黑西裝的人,胡同口的外面停了一溜的豪華小車看不到盡頭,而那些平時做小生意的人一個都沒有看到了。
這裏已經被封鎖,徹底的成了一條死胡同!
張揚看了一眼李伯那依然關閉着的卷閘門不禁哀嘆了一聲,如果李伯在,可能還有一線生機,看來,小命休矣!
當然,張揚也暗自慶幸李伯不在,像現在這種情形,多一個李伯也只是多搭上一條姓命。
現在這種處境,就是給張揚一把衝鋒鎗他也跑不了了。
賭場的門口站滿了嚴陣以待的大漢,不過,張揚發現,這些人似乎分成兩派,從西裝的款式和站立的位置有着明顯的區別,而且,張揚還發現,這些人裏面,有一部分有着少數民族的血統,乍一看有點像俄羅斯人。
看到這裏,張揚頓時一喜,看來,蕭遠行還沒有被徹底的打敗,至少,他還有人手,也許現在處於膠着狀態呢。
「快走!」
走在前面的大漢回頭見張揚磨磨蹭蹭的,好像看穿了張揚的想法一般,一臉冷笑,後面的人立刻推了一把,推得張揚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張揚被直接帶到了二樓,當張揚上了二樓後,猛然打了一個冷戰,差點摔了一跟頭。
因為,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大廳中間擺放的一副水晶棺材,張揚看到過這種棺材,殯儀館裏面都是用這種棺材,可以製冷,保持屍體的存放時間,當然,雖然稱為水晶棺,實際上是也就是玻璃製造。
整個大廳已經被清理了,所有的賭具都沒有了,除了站立在周圍密密麻麻的黑西裝大漢,只是放一具棺材在大廳中間,雖然人多,卻顯得空蕩蕩的而充滿了陰森森的感覺。
「七哥……蕭大哥……」
張揚從棺材上收回目光,立刻就看到了站在靠吧枱不遠的三個人,七哥和蕭遠行站在一起,劉彪遠遠的站在後面,對着張揚擠眉弄眼,似乎想告訴張揚什麼,但是又不敢說出聲來。
還有一個大約五十多歲的老人張揚不認識,他是整個大廳裏面唯一坐着的人,穿着很整潔,一襲淺灰色的休閒服,一臉的從容淡定,包括七哥,都是以他為中心站立着。
「嗯。」
蕭遠行看了一眼張揚沒有出聲,倒是七哥朝張揚點了點頭,一臉憔悴,張揚發現,本是神采飛揚的七哥居然蒼老了很多,心事重重的模樣。
「大哥,現在怎麼辦?事情已經到了這個樣子。」七哥低頭對那老人道。
「小七,我連夜從上海趕來,不就是為你這事情,如果死的是其他的人,我都能夠保住,想他買買提也要給我幾分面子,但是……」那老人朝那水晶棺材看了一眼搖了搖頭嘆息道。
「可是……」七哥看了一眼蕭遠行,欲言又止。
「等會把,一個小時不到買買提就來了,他這次幾乎是出動了自己所有的精銳,如果沒有一個滿意的交代,我想,這c市恐怕會變誠仁間地獄,你我都會捲入其中,那廝真要發起狂來了我也沒辦法,現在,又有誰能夠約束他?」
老人看了一眼周圍一臉嚴肅、身穿黑西裝的大漢,緩緩的閉上眼睛,手輕輕一揚,一個西裝漢子疾步過去,放了一根雪茄在老人手中,七哥連忙彎腰為老人點火。
七哥看了一眼蕭遠行,又看了一眼張揚,搖了搖頭,嘆息不語。
「小七,我能夠趕來就是已經盡力了,如果我不來,只怕是你也脫不了干係啊,至於其它,你就別想了,哎……」老人把雪茄放到嘴邊還沒抽又拿了下來,狠狠的摔在地上,一臉陰沉。
「七哥,這事……」蕭遠行走前一步。
「大膽!」
蕭遠行的步子剛剛跨開,一個鐵塔一般的漢子已經擋在了蕭遠行的面前,一雙眼睛射出鋒利的光芒,仿佛隨時要把蕭遠行撕裂為碎片一般。
「遠行,我會處理的……」七哥看了一眼老人揮手示意讓蕭遠行退下。
「讓他過來!」老人淡淡道。
那大漢聽到老人開口,立刻讓開,不過,依然是保持着一種極度警惕的狀態,不光是他,就是老人身邊的每一個始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