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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甲第和袁樹整個下午把西湖逛了一圈,走走停停,步伐不快,馬尾辮有意無意拉緩了速度。(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一路上趙甲第沒隱瞞什麼,大致將金海風波講述了一遍,各方勢力的暗戰角逐,不同的面孔和不同的臉譜導致截然相反的出牌和押注,將盤根交錯的複雜脈絡一一剖析。坐在蘇堤一條長椅上,望着專注凝聽的馬尾辮一眼,趙甲第心想當年在長三角一手遮天的楊青帝是不是也如此耗費苦心栽培蔡姨。袁樹聽得膽戰心驚,一套不停加印的《灰sè》不管文字如何生動,終究比不上局中人的親口述說,何況這個局中人還不是那一類可有可無的邊緣角sè,趙甲第把在běi jing的親身經歷當做一個個小故事耐心說給袁樹聽,娓娓道來,沒流露什麼怨天尤人,哪怕說起那個前幾個鐘頭稱兄道弟吐露心扉後幾個鐘頭就下黑刀子的青鼎俱樂部程彌勒,也沒太多情緒波動,只是提到韓道德被綁架,趙甲第才有些神sèyin森,袁樹覺得身邊的男人蛻變了許多,他原本或許有幾抹yin影但大體明亮的世界,注入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灰sè,一如《灰sè帝國》的封面sè彩。
晚上他們就近原則住在西湖邊上的凱悅,這是第二次入住了,洗完澡趙甲第以極快速度在兩個鐘頭內看完半本英國學者尼爾弗格森早年的代表作《紙和鐵》,就上床睡了,也許是走累了,一下子就熟睡過去,其實他如果多堅持幾分鐘,就能夠發現袁樹為這次生ri準備了一套充滿「情趣」的內衣,這意味着什麼,不言而喻,趙甲第是真累了,否則沒有打鼾習慣的他不會輕輕打呼,他沒有跟未來的馬尾辮女王提起金海風波中最血腥的一段插曲,但心細如髮的袁樹怎麼會沒注意到整個下午的西湖散步他都是微瘸的。馬尾辮縮在被子裏,蒙住腦袋,悄悄嗚咽,就像當年堅持給所有人看艱苦只留給自己的時候一樣。不同的是認識了他,如今已經不再需要躲在棉被裏偷偷喝酒提神,孤單地去跟艱苦生活作戰。袁樹依偎着沉睡中的趙甲第,一夜未眠,眼神愈發清明,似乎下了一個天大的決定。【葉子】【悠悠】
一起吃過早飯,趙甲第把袁樹送到酒店地下停車庫,哪怕在這裏,這部賓利敞篷無疑也是格外惹眼的出彩的。趙甲第揉了揉馬尾辮的臉頰,輕聲叮囑道:「小心開車。路堵的時候,儘量別對別人不停按喇叭,能讓行就讓行,安全第一。」
袁樹點頭燦爛一笑,眨了眨眼問道:「我開着車去復旦,你會不高興嗎?」
趙甲第特裝十三道:「別說去復旦,你就是開到廣場上去,我都支持。」
袁樹似乎如釋重負,當時趙甲第還沒有意識到馬尾辮這個問題的深意。等到他得知真相已經是幾天後,只能報以苦笑。這一天,在復旦論壇上天天被討論的馬尾辮校花向校方提出了退學申請,是退學,而非休學。先是教務處領導感到匪夷所思,立即往上報,不乏有校領導善意提醒即便有自己的打算,但可以不退學,休學是提倡的。但馬尾辮表現出了近乎不可理喻的偏執,校方只得轉移目標,親自前往住處,勸說袁樹母親,但含辛茹苦將女兒一手養大成才的中年女人顯得很平靜,復旦方面最終只得承認這個事實。在ri月光華bbs上,又是一場軒然大波,比袁樹在開學典禮上驚世駭俗的表白引發的轟動有增無減,學生會boss齊樹根和麻雀司徒堅強這幫熟人聚餐的時候感慨一句袁樹註定要成為十年內無法超越的傳奇啊。
在杭州,趙甲第被百忙中見縫插針抽出時間的李大秘書邀請,一人一部車沿着天目山路過靈隱隧道和九里松隧道,最終在梅靈北路停下,李檀開着一部剛剛調配下來的zhèngfu用車奧迪a6,如今這位低調內斂的秘書長明面上要處理省zhèngfuri常工作,領導辦公廳,分管辦公廳綜合一處,除此之外還要協助上頭處理髮改、財政和審計工作,聯繫相對應的省財政廳、審計廳和省zhèngfu研究室以及省諮詢委,說這個男人大權在握,一點都不誇張。【葉子】【悠悠】級別只提升了半級,李檀卻是跨過了巨大的門檻。關鍵還在於李檀年輕,異常的年輕,口碑好,能力強,幾乎無懈可擊。
趙甲第從實習過的歐美中心金海辦事處向張鶴要了一部寶馬,金海更名錦朝以後,中層變動不管是人事上還是吸金佈局上出奇平靜,尤其是被徐振宏打理得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