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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這個計劃風險太大,而且不能攜帶馬車。即便是搶掠成功帶回來的東西也不會太多。咱們是不是這麼幹,五千匈奴騎兵肯定會有斥候放出來。兄弟你帶着你的人幹掉一些斥候,匈奴人發現一隊七八百人的騎兵肯定不會全盤出動。估計會出動兩千人就差不多,趁着這幾天沒月亮咱們聯合上隴右的那些人,湊上五千人先吃掉這兩三千。
然後兄弟你帶着隴右的士卒,向西往長城裏面撤。吸引附近的匈奴兵馬追擊你。哥哥我帶着羽林星夜趕往匈奴人的輜重營。能殺的殺,能搶的搶。一晝夜時間殺個來回,順着三十里外的陽泉關入長城。你看此計如何。」
衛綰的這個計劃很明顯比雲嘯的那個可操作性高一些,而且一旦成功收益也會很大。
雲嘯仔細的思考着衛綰提出的修正方案,也覺得比自己的計劃要好處許多。
「如果按照你說的計劃,那麼作戰的時間就要提前。從預計的夜晚提前到日落之前,給你爭取出一到兩個時辰。這樣把握會大一些,我與隴右的士卒回到長城之後。我會帶着雲家護衛出陽泉關接應你們。不過隴右的那幫傢伙你知道,這戰利品恐怕就要分一份給隴右的士卒了。咱們各拿出一成如何?」
「不給錢不打仗,你就是這麼帶的兵?」
「你們出去不也是為了錢?」
「……」
黃昏的河套草原非常的漂亮,今天的戰事仍然十分的激烈。日頭已經有了西斜的趨勢。但戰鼓聲仍然隆隆的響個不停。北風呼呼的吹過腳下的草地,雜亂的乾草向着長城的方向倒伏。戰馬在悠閒的啃食着地上的枯草,不時昂起頭打一個響鼻。
兩個匈奴的斥候坐在一塊石頭上,喝着皮囊裏面的馬奶酒。
「大單于攻打這座關隘已經一個多月了,聽說死了幾萬人還是沒攻下來。左谷蠡王真的是太小心了,這麼冷的天還讓我們出來巡哨。那些漢人也不敢出他們的高牆,何必這樣的麻煩。」
「是啊,聽說打下了這座關口咱們就能直下漢人的長安城。聽說那裏美酒多的像黃河裏面的誰,女人漂亮的好像草原最美的格桑花一樣。只要我們到了長安那都是我們的。
可惜這道長長的牆擋住了咱們,不然現在我們已經能住進漢家的房屋。以前去過雲中。漢家的房舍都是泥巴做的比氈包要暖和多了。
咦。你看那邊是什麼東西。」
一名斥候指着遠處的一群黑點,有些訓醉的眼睛眯縫着看向遠方。
「是騎兵,漢人的騎兵。快去報告谷蠡王。」
兩名斥候飛身上馬,打馬揚鞭向着左谷蠡王的駐地跑了下去。
「什麼。你們看見了漢朝的騎兵?他們居然也敢從長牆裏面出來!有多少人?」
左谷蠡王一下子便從氈包裏面蹦了起來。急切的詢問着這兩名斥候。
「有幾百人的樣子。他們正在穿過咱們前面的一片草原向戰場的方向奔過去。」
「幾百騎兵就敢在我們的面前炫耀,谷蠡王大人。請你給我一千人馬,我一定將這些漢人的騎兵消滅的一個不剩。」
一名身材壯碩的匈奴將軍站了出來。對着左谷蠡王施禮後說道。
「原來是畢力塔,我給你兩千騎兵。記住一定要將這些漢人消滅掉,不能讓他們襲擊攻城軍隊的背後。」
這個畢力塔十歲便能射下天上飛的大雁,十六歲便能和強壯的犍牛角力。無論是騎術還是射術都是一流的,在左谷蠡王的部族中頗有名聲。現在他是左谷蠡王麾下的五大千騎長之一,論戰力之悍勇部族內罕有敵手,對付那些懦弱的漢人騎兵,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畢力塔叉手領命,點起兩千匈奴騎兵。殺氣騰騰的衝出了烏爾朵,跟隨着兩名斥候向着發現漢家騎兵的地方殺了過去。
雲嘯帶着七百雲家鄉勇與一百巴圖的族人,拉着十幾輛大車正悠閒的走在大路上。忽然遠處傳來滾滾的悶雷之聲,拿起望遠鏡發現一大隊匈奴人正向着這邊疾馳而來。終於來了,看這規模怕不下於兩千人吧,接下來就要看羽林侍衛的了。
「發信號,告訴他們匈奴人來了。」
雲嘯在馬上大聲的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