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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中的方運如魚得水,完美得像是練了幾十年的老兵,以至於到了後面,隊伍的隊正甚至讓方運站在最前面,讓眾人學習他。
張經安卻覺得他格外刺眼。
軍陣演練結束後,隊長宣佈以後方運將成為全隊的領隊,明天全衛一百隊的陣列比拼中,若方運能帶領隊伍進入前十,則提拔方運為什長。
此話一出,許多老兵異常羨慕,但也知道方運是翰林,不敢多說什麼,只有少數人依舊暗地裏憤怒,不斷在私底下攻擊方運為逆種。
午飯時間一到,所有人快步向飯舍走去,生怕好吃的被吃光。
張經安急忙站起來,全身酸疼,吃力地慢慢行走,每走一步,全身各處疼痛,尤其是胯部,仿佛一直有小刀在切割。
張經安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方運,但看到的只是一個高大的背影。
那背影不曾轉身。
張經安咬着牙,握着拳,微微低下頭。
「果然,你還是會和當年一樣棄我而去!這種爹,不認也罷!就算沒有你,我也可以過得更好!我一定會超過你!我一定要讓爺爺恢復文名!我一定要帶領珠江軍站在兩界山的城頭!我張經安,一定要成為和爺爺一樣的英雄!所有說爺爺逆種的,都將會跪在爺爺的墓前認罪!」
正午火辣的太陽下,張經安徐徐向前,目光里寫滿了堅定。
吃午飯的時候,張經安的手一直在抖。
張經安認認真真吃完所有的午飯,他的午餐雖然只有普通精兵的一半,對一個十一歲的孩子來說也足夠,但對一個勞累了一上午的孩子來說。卻並不夠。
張經安感到沒吃飽。
午休之後,荊西衛的其他幾個營的人或換防,或休息,但一營、二營和三營的士兵依舊要繼續練兵。
眾人和上午一樣,半個時辰長跑,半個時辰打熬身體,半個時辰練習兵器,半個時辰演練軍陣。
在如此高強度的練習下,所有的精兵實力都非常強,可以在一對一的情況下擊殺妖民。哪怕面對強大的妖兵,只要有壯行詩的加持,也有機會在一對一的情況下獲得勝利。
三營的所有人都完成了練兵,除了張經安。
張經安跑了半個時辰後就耗盡了體力,在第二部分打熬身體的時候,他暫時放棄梅花樁,練石鎖,但根本無法做出基本的石鎖動作,只能不斷提起落下提起落下。
在練長槍的時候。整個過程他都是有氣無力,如同骨頭被抽走一樣。
到了練軍陣的時候,他終於支持不住,昏死過去。
軍醫趕來。帶走張經安。
夜晚時分,張經安緩緩睜開眼,仿佛有聲音從天邊傳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發覺那聲音很近。意識到自己正躺在營房裏,同一個房間的士兵在說話。
「看看這個逆種的兒子,簡直就跟廢物一樣!珠江軍張家。當年何等威風,堂堂的世襲侯,現在呢?讓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來軍中,隨便練兩天有了一份資歷,就可以快速提升!」
「那個逆種翰林想得真輕巧,以為來軍中磨練,就可以洗脫嫌疑了?什麼張龍象,簡直就是蛇鼠!」
「金衛將根本就不願意見他們,他們反倒厚着臉皮留在營中,可笑!」
「當爺爺的是逆種,這個當孫子的還不如逆種。自己明明什麼都不是,還逞強跟咱們一起練兵,然後裝昏迷避過晚上的勞役。可惜,軍有軍規,他那個逆種爹成了替罪羊,要和那些低下的雜工一起去清理軍營。」
「張家一門三代,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當年我很崇拜張萬空,現在想想真慚愧,我怎麼會崇拜那種逆種的老雜碎……」
張經安猛地坐起,雙目通紅,憤怒大叫:「不准污衊我爺爺!我爺爺不是逆種,我爺爺是在兩界山戰鬥的大英雄!」
營房內立刻靜下來,氣氛變得極為尷尬。
一個士兵冷笑道:「裝不下去了?傷好了?」
張經安憤怒地看着那個士兵,隨後感到身體各處無比疼痛,隨時可能再度昏迷。
他深吸一口氣,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