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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
辛念對媳婦一笑:「請回去稟報王妃,所謂古姨娘謀害夫人一事,缺乏罪證,須得等爺回來,交給他親自處置。畢竟古姨娘是晨哥兒的生母,不看僧面看佛面,此事也該慎重,不能讓晨哥兒稀里糊塗就沒了娘親。」
「這這」
那媳婦皺着眉頭,忍不住看向廖氏,卻見她沒好氣道:「你看我做什麼?我也沒主意。你就回去告訴王妃,索性以後將這府里的管家大權都交給辛姨娘好了,誰讓人家功夫厲害呢?今日才知道,原來女人不該操持家務,合該好好練功,將來好恃強凌弱呢。」
「這也就是咱們府里,不知道爺怎樣想的?換做別家府邸,似這種靠着拳腳放肆無禮的,別說女人,就是男兒,也打死了。」
秋姨娘在旁邊小聲嘟囔。那媳婦看向辛念,輕聲道:「姨娘的確不該如此,您可想清楚了,果然這般放肆,以後還想在這府里立足嗎?」
「能不能在府里立足,似乎也不與你相干吧?」辛念似笑非笑看着她:「你儘管去王妃和世子爺那裏搬弄是非,看我的下場會如何?強過在這裏逞口舌。」
媳婦被她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氣得轉身出門,一路罵罵咧咧去了。
這裏秦氏便揉揉額頭,輕聲道:「難道都在這裏僵持着?叫下人們看見像什麼話?又平白無故叫太妃和王妃擔心。依我的意思,大家不如各自散了,辛妹妹有句話是沒錯的,此事就該交給爺處理,只要他下了命令,想必各位妹妹沒有不服的。」
廖氏臉色更黑了幾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完全脫離她的掌控,這是她萬萬沒想到的。
這個時代,大戶人家的女人都講究一個德容言功,身姿要婀娜嫵媚;性情要溫柔如水;體態要小鳥依人。而辛念,完完全全就是一個背離主流的異類。
按照廖氏的想法,會功夫這種事,對女人來說簡直是天大的污點,是生怕被人提起的,哪想到辛念不但不以為恥,還主動亮出拳腳耀武揚威。
媽的簡直沒天理了,表哥怎麼會喜歡這麼一個怪物?
廖氏勉強壓下心中噴出的老血,閉了閉眼睛,惡狠狠道:「散去可以,但古姨娘不能回房,誰知她會不會趁亂逃走?要把她關去柴房裏。「
「我不去。」
古姨娘尖叫一聲,緊緊扒着辛念衣裳:「奶奶你在府里說一不二,我今日去了柴房,只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不去。」
「剛才辛妹妹說了,古姨娘罪證還不確鑿,何必關柴房呢?廖妹妹若是擔心她逃走,就讓她跟着辛妹妹回清涼院,讓辛妹妹看着不就好了?若是逃走,便拿辛妹妹是問。」
秦氏緩緩開口,話音剛落,就被廖氏斷然拒絕:「不行。哪有犯下這樣滔天大罪,還能悠遊自在的道理?必須關進柴房去。」
「可是」
秦氏秀眉緊皺,正不知該如何是好,就聽辛念沉聲道:「夫人不必為難,就依奶奶的話,將古姨娘關去柴房好了。」
說完感覺到身旁古姨娘整個身子都僵硬了,她便轉頭,拍拍對方肩膀道:「你不用怕,我和你一起去柴房。大不了中午飯不吃了,等到晚上爺回來就好,不到一天時間,不難捱。」
秦氏:
廖氏:
古姨娘已是淚流滿面,又聽辛念對秦氏道:「如此一來,我清涼院裏就沒人了,恰好前日太妃還說,叫我有時間帶着六仔丫丫多過去她那邊坐,不如夫人今天就帶着他們過去吧,我要寸步不離,陪古姨娘在柴房裏住一日。」
這話就差沒直說「我怕奶奶害我孩子和古姨娘」了,雖然廖氏確實恨不能讓六仔和丫丫以及古姨娘人間消失,但辛念如此不留情面,仍是把她氣了個半死。
秦氏看了廖氏一眼,搖搖頭來到辛念身邊,拉着她的手輕聲道:「我們走吧。」
「好。」
辛念點點頭,幾人便離開了廖氏院子。
「簡直是我就沒見過這樣放肆不知羞恥的,咱們府里怎麼添了這麼個喪門星?奶奶,可不能由着她啊,長此下去,您還怎麼管理府中之事?萬一那些奴才都懼怕了她」
鳳姨娘似乎是義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