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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姜予安能聽到他的心聲,別說給他一個好臉了,她非得狠狠罵上一句不可。
做什麼夢呢!
他也配?
沒有把他歸到仇人那一範疇,已經是她大度,還想和陌生人比?
人家陌生人好歹沒對她做任何實質上的傷害,他呢?
即使方才那位小少年對她有些惡語相向,可在了解事實之後也及時道了歉,他呢?
他哪來的臉說出這樣的話?
就憑昨天他被她二哥揍了一頓?
可真自作多情。
姜予安這會兒才覺得,他二哥下手還算輕的,竟然能沒讓傅北行進醫院,還能看着什麼事情都沒有,來這裏湊熱鬧。
早知道如此,她昨天就不該攔住二哥,還差點和二哥吵了一架。
虧死了。
也懶得回應傅北行,直接挪開視線。
姜予安看向宴彬珂:「老師弟,我出去走走,這什麼評委的事情,你自己看着辦了。」
「別啊小師姐!」
宴彬珂見狀可不樂意了,當即就賣慘,「哎呦師姐,你看我也一把年紀了,我半隻腳都踏進棺材板了,你就忍心讓我在這裏坐那麼久嗎?我這老腰啊,哎呦……」
姜予安滿頭黑線。
不過老爺子的哭訴她也沒辦法強硬拒絕。
輕咳了一聲,她看着地上被自己隨意扔了的評委證:「那什麼,我都把人家證給扔了,這評委當不當都無所謂吧。反正人家也說了,多我們小南閣一個不多,少咱們一個也不少,那麼多人呢。」
總之,過錯是完完全全推到別人頭上了。
宴彬珂扶着的腰杆兒當即就挺直了,指着時閻豐張口就罵。
「就你小子看不起我們小南閣是吧?不是你小子催我過來的,你以為我這把歲數願意大老遠跑到這兒來?時瘋子你別太不識好歹了,我是這把歲數不能久坐,才讓我小師姐過來替你們看看人,你們倒好,哼!」
一番話說得可謂是理直氣壯,也就是欺負時閻豐看不透人心。
明明他過來是為了看看姜予安在容城這邊過得怎麼樣,擔心親生的父母沒把姑娘養在身邊,後面就虧待了。
他倒好,說得好像是為了這次美食大賽專門過來的,把人哄得一套一套的。
甚至把時閻豐說得老臉都有點紅。
畢竟在他耳里,這話說得不假。
宴彬珂是他幾番催促才邀請到的,原本前面幾屆比賽宴彬珂面都沒出,哪怕是有小南閣參加,他也就讓人家徒弟一兩個人過來,完完全全就是放養姿態。
這次容城他們思味居作為主辦方,他能來就是給面子,卻被鬧了這麼一出。
擱誰誰受得了?
時閻豐背着手,思索了片刻之後彎身把那評委證件撿起來,態度規規矩矩地向姜予安行了一禮。
「女娃娃是我對不住,聽信了我外孫女的一面之詞,認定了你就是被宴大廚推出來過來湊個熱鬧的徒弟,是我目光短淺,以貌取人,覺得你年輕是個女娃娃就沒什麼手藝,對不住。」
態度真誠的一番話倒是讓姜予安有點不好意思了。
她先前因為外祖的一番話先入為主地認為他是與范思雨那母女兩同一類人,不分是非黑白,所以態度也不是很友好。
現在聽宴彬珂和他的一番鬥嘴,忽然覺得他們嘴裏的『死東西』,什麼老不死的,都是相互之間的的一種調侃,而不是真的要咒人家死。
意識到這一點,姜予安都不知道該怎麼接受時閻豐的歉意了。
畢竟從某種方面來講,她似乎在頂撞她的親外公。
局勢一時僵住。
宴彬珂尚不知道商家和時家的關係,只以為姜予安面對老人家的道歉有點侷促,索性自己上前,把評委證件拿走。
嘴上依舊不客氣:「別以為道了歉就可以當做無事發生,瞧瞧你們把我小師姐給嚇得!也就是我們小南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