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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團雪白的小小身影猛地跳到她的懷中,雲綰嚇了一跳,拉回被那人牽走的思緒,低頭看着今晚幫了她大忙的小獸,它尖尖的嘴巴里正叼着那枚被白圭搶走的玉環項鍊——鼎閣鑰匙。
&把鑰匙拿回來了,真乖。」她輕輕撫摸着這隻似狼非狼的獸,傾世的容顏上染上一抹淡淡的笑靨。
小獸嗷了一聲,把玉環項鍊放在她的手中,用毛茸茸的頭蹭着她柔弱無骨的手,享受着雲綰的撫摸。
&叫什麼?」她側了側頭,又笑起來:「我都忘了,你是一隻不會說話的獸。」
&如,我給你起個名字吧。」她打量了它一會,想了想,說:「你長的這麼像狼,不如就叫嗷嗷吧?」
那隻小小的獸一聽,呆了一會兒,下一刻,立馬呲牙咧嘴起來,顯然對這個名字很是不滿!
呃,不喜歡?
&你想叫什麼名字?或者,你原先有名字嗎?」
小獸的兩隻前爪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嗷嗷的叫了兩聲。
雲綰盯着它那雙紫色的眼眸看,恍惚間想起那人的紫色衣袍,秀眉輕蹙,她現在看見紫色就討厭。
睨了那隻小獸一眼,下了決定:「以後你就叫嗷嗷了,多好聽的名字啊,萌霸雙修,狼的叫聲最是威武了。」
那隻小獸還在抗議,可惜抗議無效,它被眼前的少女捧到唇邊,親了它的臉頰一口。
那個給它亂起名字的少女說:「謝謝嗷嗷今晚的幫忙。」
它淚流滿面,雲昊的傻女兒!早知道它就不幫她了,可是,如今她已經拿到了丹書鐵劵里的帝王冢圖,它是先帝派來看管丹書鐵劵的,它要一直跟着擁有這副地圖的人走,這是它們守護獸的職責。
它可不可以再選一次?!
夜,漸濃,雲綰抱着那隻巴掌大的小獸,懷裏揣着那張寶貝的帝王冢圖,趴在雲齊的床頭沉沉的睡去。
今日的事情雖然多,她還被姬夜闌氣到了,但是收穫也不少,起碼得到了一支可以守護她們姐弟的戰魂,還有那堪稱四域至寶的帝王冢圖,雖然只有一半,卻也夠她用來做安身的籌碼了。
因此,她被姬夜闌激起來的火氣,雖然還未消散,卻也睡得安穩。
而另一邊的人,卻是到了此刻都沒有任何的睡意,那方淡紫色的身影端坐在雲滄居的院子裏,自飲自酌着。
這是雲家最清幽的一所院子,這所院子原先並沒有名字,自打半個月前,這裏換了主人,新主人便把這所院子起名為雲滄居。
萬里滄雲,可見這所院子的主人有着怎樣的志向。
白玉琉璃杯里盛着半杯鮮紅的液體,端着琉璃杯的手,修長。
琉璃杯被人輕輕搖晃着,杯里的酒在那人的搖曳下,蕩漾出層層波紋,漣漪着、起伏着,就好似此刻執杯的人的心情。
姬夜闌望着杯中猩紅似血的酒,仰頭一飲而盡,一股辛辣自喉頭直入腹中,在他腹腔里熱辣的燒灼着,刺激着他所有的感官,讓品過無數烈酒的他都忍不住被這股辛辣嗆得微蹙眉頭。
或許只有這樣的烈酒,才能喚醒他不知不覺因為某個人而逐漸失去方向的心。
他一直覺得自己的意志堅如磐石,他制定的計劃從沒有為誰更改過,因為他知道,那些都是必須要做的,而其中有多少人為了計劃犧牲,他從來不會在乎,他關注的只是結果。
只要結果是他需要的那個結果,那麼一切的付出和代價都是值得的。
他從來沒想過,那些為了計劃而付出的人,他們是不是高興,只是覺得,他們身為四域大荒的人,有義務這麼做。
今天那丫頭把他狠狠的罵了一頓,讓他忍不住想,他是不是真的太過在乎結果而太不在乎別人的感受?
&策,你說本君自私嗎?」他問着蹲在他衣擺邊的虛鏡靈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