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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每個人的劇情都是必死劇情,沈別枝心跳得咚咚響。
電影的前幾幕鬼殺人都遵循規律,因為死的都是普通人,靈異演員活下來了四個,不,現在是五個。
關鍵是她們並沒有找到生路,這在靈異電影裏是很不尋常。
果然,一切都在最後等着他們。
沈別枝沒心思想別人的必死劇情,不斷在腦海中細看自己的劇情。
在她的關鍵劇情里,只有三步。
第一,給礦奴一塊麵包。
第二,在礦主抓住礦奴的時候,不承認之前的行為。
第三,晚上一個人躺在床上,等着礦奴來殺死她。
前面的兩個還好說,可最後一個行為,無疑是在找死,劇情的最後已經說了,第二天她已經消失在眾人的記憶里。
也就是說,她如果不做什麼,一定會死,可違背紅線劇情,同樣會因為扣分太多而死。
沈別枝撫了撫額頭。
等等,礦奴。
劇情並沒有規定,她給哪個礦奴給麵包,那她如果給小狼會怎麼樣。
他會殺她嗎?
沈別枝定了定心神,電影院不會給必死的劇情,一定有解決辦法,她需要冷靜思考。
「走吧。」
忽然,李浩然拍了拍她的肩膀。
沈別枝回頭,李浩然的表情透着不安,連他身上的油膩也少了很多。
他的劇情是殺死礦主,然後被人發現,一聲尖叫。
看似簡單,但正因為劇情沒有明確寫出來,其中的東西就多了。
那最後的尖叫是誰?
是鬼還是李浩然?
再說,礦主是那麼好殺的,殺了他會不會有什麼必死的陷阱。
「誰把他帶回去?」
沈別枝指着癱倒在地上的第一任礦主。
他的口裏說着胡話,看樣子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但紅線劇情里還有他,他們就必須把他弄回去。
紅線劇情是沐雨的,她需要在礦奴把第一任礦主堵住的時候,替他出頭。
礦奴是鬼,這是顯而易見的,尤其是在晚上它們會殺人。
沐雨很難活下來。
朱顯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但人是他弄成這樣的,沐雨小胳膊小腿的,他還不至於那麼沒有風度。
朱顯提起第一任礦主的衣領,一路扯着下山。
其他人沉默地走在後面,都在思索自己的劇情。
沈別枝停下腳步。
別墅已經到了。
裏面為數不多的活人里,礦主和第一任礦主的關係不一般。
「不能這麼扯進去,否則礦主見了說不定會把你趕出去。」
朱顯的身份只是家庭教師,而第一任礦主可是他的大哥。
朱顯鬆開手,改為攙扶。
沈別枝和眾人踏進客廳,剛進去就聽到礦主的心疼的聲音。
「我的心肝,你怎麼又跟着這些該死的人,去礦山了,不是說了很危險,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沈別枝維持人設,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輕哼一聲道:「閉嘴,你敢管我?」
果然,礦主脖子一縮,顯然沒忘記她之前發瘋來找他的樣子。
唉,他好苦的命。
心肝的脾氣怎麼這麼大。
沈別枝坐到沙發上,指了指門口的其他人。
「我們找到了一個野人,你看看認識嗎?」
就在此時,一直被朱顯攙扶的第一任礦主,竟然推開了朱顯,幾步就走進了別墅。
他的眼神也不再混濁,恢復了些清醒,對着礦主哽咽道:「弟弟。」
礦主愣了愣,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這個人是誰。
直到聽到他叫他弟弟,才撩開他散亂的頭髮,看清了地下的面孔。
雖然已經瘦得脫相,可這個五官分明是他不知所蹤的大哥。
可大哥到底經歷了什麼,明明以前大哥比他還胖,可現在臉都瘦成一道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