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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柏哪怕是知道岳不群是在給他畫餅,而且還畫的極敷衍極不用心,這時候也不得不歡天喜地的吃下去。
「岳師兄,有你這句話,小弟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絕不皺一下眉頭!小弟若是當了嵩山派掌門,日後定然唯華山派馬首是瞻。」
岳不群說道:「陸師兄言重了。我等都是為了維護江湖正道,非是出自私心,日後誰說的在理,便聽誰的。
陸柏連連點頭:「岳師兄所言極是,是小弟失言了。」
岳不群道:「三位師兄,這段時間還要辛苦三位師弟留在此處看守,免得各派絕學外泄,岳某就是百死難贖其罪。」
「三位師兄放心,三位師兄在此的一切吃穿用度,岳某都會派人送來,絕不會短了一分一毫。」
陸柏三人面色微微一變,知道岳不群是在提防着他們,但也沒有辦法,勉強擠出一抹笑容,答應下來:「那就麻煩岳師兄了。」
岳不群讓寧中則取出早就準備好的紙筆,將石壁上華山派失傳的劍法全都拓印了下來,又用魔教十長老留在地上的大斧,將這些石刻盡數銷毀。
隨後,就與陸柏三人告辭離開。
走在孔道當中,岳不群見李安然一直沒有說話,開口問道:「然兒,是不是覺得今日的師父有些陌生?虛偽得緊?」
李安然回過神來,搖頭說道:「弟子覺得做人和練武一樣,練武以氣為本,以劍為用。做人亦是如此,只要能守住本心不變,這些外在的手段都是旁枝末節。」
「如今世道紛繁,人心不古,師父若真是一個不知變通的古板君子,弟子反倒是不知如何是好。」
岳不群聞言大感欣慰,連連點頭,又問道:「那你方才在想些什麼?」
李安然道:「弟子想求師父將紫霞神功傳給三師弟。」
岳不群一怔,與寧中則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有驚訝之色。
岳不群之前就有將紫霞神功傳給令狐沖的打算,但因為令狐沖肆意妄為,不僅參與進衡山與嵩山之事,還對他隱瞞不報,將這件事耽擱了下來。
後來李安然瞬息之間就掌握了紫霞神功,實力更是遠超他的預料。
沒了壓在頭頂上生死存亡的威脅,岳不群也就打消了打破規矩的念頭,將這事放到了一邊。
不曾想李安然今天竟主動提了出來。
岳不群正色道:「然兒,你應當知道紫霞神功是我華山派至高武學,只有掌門和掌門繼承人有資格修煉。你當真願意讓沖兒也修煉紫霞神功?」
寧中則也好奇地望向了李安然。
李安然點了點頭,坦誠道:「師父,師娘,弟子對掌門之位並沒有太大興趣,弟子其實更願意將時間精力花在修煉,而不是處理門派和江湖事務上。」
「若非三師弟的性子實在不適合當一派掌門,別說是這紫霞神功,便是讓他當下一任華山掌門,弟子也欣然願意。」
若是旁人說這話,岳不群定會覺得他是虛偽做作,實則暗藏禍心。
但,李安然不一樣!
他已經無數次看到李安然為了練功,廢寢忘食,呆在屋子裏幾天幾夜都不出來。
這種人對權勢的渴望的確不大。
「師父、師娘、大師兄!」
就在這時。
前方突然亮起了一道光亮,令狐沖的腦袋從洞口探了進來:「你們再說什麼呢?我好像聽到你們在說我?」
岳不群怕李安然和令狐沖師兄弟間起隔閡,正要呵斥一聲,將剛剛的事遮掩過去。
李安然已經開口說道:「我說,伱性格有問題,當不了掌門!」
令狐沖一愣,旋即就樂了起來:「大師兄,你也太敢想了,讓我當掌門?你就不怕我把咱們華山派帶到溝里去?
「再說了,這掌門有什麼可當的,整天都得繃着一張臉,這不能幹那不能做的!我可不要!還是你自己來吧!」
岳不群臉一黑。
見到了魯連榮、天風道人他們為了掌門之位,不惜背叛師門勾結嵩山派。
再看自家這兩個徒弟親密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