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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剛至,溫意時才悠悠轉醒。
白皙的肩膀暴露在空氣中,吻痕遍佈,眼尾泛着紅,一看就是被欺負狠了。
可那一雙杏眼裏,卻是近乎無情的冷漠。
浴室門響,她瞬間半闔着眼,用着懵懂無知的眼神望向走出來的盛覺知。
他只在下半身圍了條浴巾,水珠順着人魚線一路滑落,引人遐想。
「醒了?」
盛覺知隨口問了句,走到床邊拿起手錶看了眼時間,當着溫意時的面一把將浴巾扯了下來。
縱使在一起三年,溫意時還是瞬間就紅了臉,拉起杯子蓋過了頭。
她聽見一聲輕笑,隨之而來的便是窸窣的穿衣聲。
他今天心情很好。
溫意時幾乎是瞬間就得出了結論。
「我今晚不回來,你可以睡這。」
伴隨着盛覺知聲音的,是一同響起的關門聲。
溫意時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拿起床頭的支票,上面的數字竟然不是五萬。
她挑了下眉,有些意外。
看來今天發生了什麼重大喜事呢,能讓向來有原則的盛覺知,今天不但破例讓她住在別墅里,甚至還給了雙倍的錢。
不過,她今天是無福消受這個破例了。
溫意時下了床,撿起地上散落着的衣服重新穿好,扣子一絲不苟的扣到了最上面一顆,將身上的痕跡遮擋的嚴嚴實實。
片刻後,出了門。
她乘着公交車到了零點酒吧,剛一進門,就被經理火急火燎的推到了換衣間。
「有個大客戶,速度。」
溫意時飛速的換上了短裙,將頭髮散了下來,塗了個大紅的口紅,踩上高跟鞋跟着經理到達了09包廂的門口。
卻在經理打開門的一瞬,笑意僵在了嘴角。
剛分別不久的盛覺知此刻正坐在包廂內,襯衫最上方的扣子散落着,露出了鎖骨,上面還有個若隱若現的牙印。
那是她咬的。
盛覺知臉上掛着玩味的笑,可攥着酒杯的手指卻因為用力過度而微微泛着白。
溫意時心裏咯噔一聲。
這個男人專制霸道的很,從來都不允許自己的所有物被其他人覬覦。
偏偏她現在屬於「所有物」這個範圍。
可來都來了,此時若是跟經理說不進去了,工資就一分別想有了。
她只能避開盛覺知的目光,硬着頭皮走了進去。
一向圓滑的經理偏偏沒看出來,甚至還將溫意時往前推了推,臉上掛着討好的笑,「小時可是我們零點最受歡迎的姑娘,各位少爺玩的盡興。」
說完他轉身出了包廂,順便將門關的嚴嚴實實。
「小時。」盛覺知略帶低沉的嗓音響起,聲音里聽不出情緒。
一旁頂着一頭黃毛的少爺吹了聲口哨,調侃道:「不容易啊,我們潔身自好的盛少難得有了感興趣的。」
邊說邊站起身,直接將溫意時推到了盛覺知的懷裏。
溫意時跌坐在盛覺知的腿上,後背頂着堅硬的胸膛,腰上搭上了個溫熱的手掌,緊緊地箍着她。
「最受歡迎的姑娘?」盛覺知咬牙切齒低聲道。
熱氣噴灑在溫意時的耳朵上,她強忍着腰間的疼痛,討好似的蹭了蹭他的臉。
黃毛見狀,吹了聲口哨,興奮道:「美人,盛少今晚可是一杯酒都沒喝過呢,你可得幫幫我們。」
不嫌事大的他叼着煙轉起了桌上的酒瓶。
這是零點酒吧一種常見的「能不能」遊戲,瓶口朝向的人被提一個要求,如果不能做到就他喝酒,如果能做到就是提要求那個人喝酒,反之亦然。
黃毛顯然是有點水平在身上,瓶口剛巧不巧的轉到溫意時的方向。
「盛哥,這得算你的吧。」
盛覺知淡淡「嗯」了聲,放開了溫意時,隨手點了只煙。
「美人,提要求,要是盛哥喝酒了,我給你加五十萬的小費。」
五十萬。
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