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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門口。
魏叔玉聽着獄卒的拍馬,時不時的訓斥幾句。
獄卒們一臉虛心受教的模樣。
「魏御史,寒瓜夠不夠?要不要小的在給你拿一個?」
見魏叔玉吃的舒暢,獄卒腆着臉問道。
「滾。」
魏叔玉一腳踹出:「一個寒瓜就想賄賂我?」
「我是那種白吃白喝的人嗎?」
魏叔玉眼睛一瞪:「從今天起,我就住監獄了,每天給我去翠雲居搞點好菜。」
「」
獄卒的臉色頓時苦了下來。
那可是翠雲居,整個長安最高檔的地方。
他們幾個小獄卒哪吃的起?
砰。
魏叔玉抬手就是一棍子:「苦着臉幹嘛?又不讓你們花錢」
「到時候掛帳,報房遺愛的名字就好了。」
這話一出,獄卒頓時破涕為笑。
房遺愛,我們懂!
房相的兒子嘛。
「對了,寒瓜多少錢?」
魏叔玉掏遍了全身,就一文錢,然後丟給獄卒:「吶,不用找了。」
「」
獄卒看着手上的一文錢瞪大了眼睛。
不用找?
特麼的寒瓜兩文錢一斤,是一斤!
你吃了我整整大半個!
「謝謝魏御史賞。」
獄卒欲哭無淚的感謝。
就在訓話的時候,遠處忽然行來一隊人馬
約莫五六人。
一名戴着手枷腳鏈的男子,在官吏的押解下前來。
「獄卒呢?看守的獄卒呢?」
人未至,領頭的一個官員立馬大聲呵斥。
魏叔玉一愣。
我坐在大門口,獄卒也在我跟前,你是不是瞎?
「來了、來了」
獄卒立馬小跑上前,彎腰阿諛道:「趙司直,您今天怎麼有空來了?」
「少廢話!」
趙貴呵斥一聲:「守門就好好的守門,聚在門口像什麼樣子?」
「是是是」獄卒連連應是。
「這是大理寺獄,一群人圍在門口成何體統?」
「是是是小的立馬改。」
獄卒答應一聲。
然後跑到魏叔玉身邊勸道:「魏御史,勞煩您挪個位置?」
「哦。」
魏叔玉沒有在意兩人的對話,反而將目光停留在那個被羈押的人身上。
大概二十來歲,肩寬體大,氣息沉穩,雙目有神
魏叔玉一下得出了結論:有武藝、還不弱。
「哼。」
趙貴冷哼一聲,官威十足。
然後帶着人堂而皇之的踏入大理寺獄!
咚!
就在入門的一瞬間,那被羈押的男子一腳踏在門檻上,不肯進入。
「武將之子?」
他回過身,炯炯的目光看向魏叔玉。
一個人是不是練家子,從動作、神態就能看出一二。
魏叔玉能判斷出他,他自然也能判斷出魏叔玉。
尤其是魏叔玉的站位、姿勢,能第一時間應對周圍突發的襲擊。
這是很多練家子都辦不到的。
只有那些長期在死亡邊緣掙扎的人,才會養成的習性!
魏叔玉神色一凝,沒想到對方會跟自己說話。
「文臣!」
魏叔玉回了句。
「武藝跟哪個武將學的?」男子莫名其妙問了句。
「少廢話,給我進去!」
羈押他的官吏一陣推攮,男子眉頭微皺,卻還是進入了監獄內。
「他犯了什麼事?」
待人進去後,魏叔玉不由問獄卒。
「不曉得。」
獄卒搖搖頭。
嗯?
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