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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歌移開了踩在大小姐胸膛上的腳掌,回到花苑前,看向了無憂,「走吧。」
無憂繞開了大小姐,對大小姐的死活不管不顧,緊跟着輕歌往前走。
無憂的眉眼裏俱是春風般的笑意,與平日裏的寧和平靜判若倆人。
「笑什麼?」在回去的路上時,輕歌問道。
「你真好。」
「有多好。」
「你是世上最好的人。」
「白痴,最不能相信的,就是好人。」
「」
倆人對話時就已回到了酒桌前,輕歌便在姬月的身旁坐下,環抱着姬月的胳膊,委屈巴拉地看向姬月,「阿夜,我的手好疼。」
「哪只手?」姬月心中一緊,擔憂地問。
輕歌伸出方才攥過神荒大小姐脖頸的右手,「好疼,剛才做了重活兒,可疼了。」
「我給你按按就不疼了。」姬月細心溫柔地為輕歌按揉右手的手腕,輕歌靠在姬月的身旁,舒適地眯起了狹長的美眸。
還別說,有男人寵着的感覺特別好。
無憂無奈地看着輕歌,她的手腕哪裏疼了,應該是大小姐的脖頸比較疼才對
精神世界裏的古龍已經完全看不去了:「夜丫頭,你再這樣做,本座可就待不下去了,你得考慮一下龍的感受。」
輕歌聳了聳肩:「你是嫉妒我,你這條沒有男人要的龍!」
古龍,卒。
古龍可算是明白了,素日裏這丫頭百鍊成鋼是個冷酷十足的女帝,可若是在姬月身旁,那矯揉造作的姿態真是叫龍感到噁心。
古龍真想在丫頭的精神世界裏大吐特吐。
張蘭坐在酒桌前,頻頻朝花苑外的地方看去,這無憂和血魔長老都已經回來了,她女兒卻還遲遲不見蹤影。
張蘭擔心不已,害怕以女兒的性子會做出什麼極端的傻事來。
輕歌朝張蘭看去,輕笑一聲,說:「二夫人,我在回來的路上遇見了大小姐,大小姐似乎身體不適,二夫人還是前去看看吧。」
二夫人聽到此話哪裏還坐得住,連忙起了身往花苑外走,在不遠的地方看見躺在平地上的女兒。
大小姐唇角溢着的血跡流淌至脖頸,細嫩白皙的脖子被勒得紅了一大圈,她微微張開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氣,眼神無望而空洞地看着夜空。
「穎兒,穎兒,你這是怎麼了」二夫人蹲坐下來,着急地抱起了女兒的上半身,「發生什麼事了?誰欺負你了?」
「無憂那個賤種!」大小姐咬咬牙,忽然緊攥着二夫人的衣襟,瞪大了充血的眼睛:「娘親,快點,快去讓主母殺了他,我不願再看到無憂這個牲口了。」
人往往如此,無憂什麼事都沒做,欺辱她的分明是輕歌,但她反而不會去怪罪輕歌,只怨恨無憂。
這種怨恨猶如沸騰的熱水,到達了一個頂點的狀態,仿佛之間有着血海深仇般。
在大小姐的潛意識裏,血魔是類似於死神的存在,又與隋靈歸、青蓮王交好,還是夜族夜殿的心上人,又與鬼王有來往。
這樣的人物,大小姐得罪不起,甚至直觀的認為血魔欺辱自己是天經地義,可她不甘被欺辱,只能把這份怨恨憤怒發泄在無憂身上。
於她而言,無憂與她同輩,且平起平坐,而自從無憂出現,她便瞧不起無憂。
欺軟怕硬,人性使然。
張蘭眼眸掛着淚珠,心疼地看着女兒,她的女兒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而這一切,全都是因為無憂那個小畜生。
張蘭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女兒尋求無憂的幫助,無憂不理會,便起了爭執,血魔路過看不下去,便為無憂出了氣。
若是無憂念及兄弟情分幫這個忙,又怎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呢?「這個該死的白眼狼,連同族親妹妹都不肯幫,虧了老爺那麼疼愛他,還說他的性子本善。老俗話說的真是不錯,畜生哪裏懂得人的感情,人家狗都知道給主人搖尾巴,他
這是連狗都不如。」張蘭扶起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