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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郁崢,與往日很不相同。
金冠東珠束髮,雋臉郎若高山雪峰,劍眉飛揚墨眸盈輝,一身紅色喜服襯的他風姿卓絕,俊若雪巔松。
然他面上縈繞着喜氣,眸中盛着溫情笑意,便如晴光映雪,雪鬆化冰,一眼入心,令姜舒的心跳漏跳了幾下,隨後又猛烈激跳起來。
「嘖,真是一對璧人。
」郁瀾讚嘆。
孫宜君等人也回過神來,紛紛祝福稱讚,艷羨不已。
「餃子來了。
」喜娘端來一碗餃子,夾起一隻餵給姜舒。
多雙眼睛注視下,姜舒張嘴輕輕咬了一口。
喜娘忙問:「生不生」姜舒麵皮一熱,羞赧道:「生。
」「新娘子說生,百子千孫,多子多福。
」隨着喜娘的話,婢女往床上撒了幾把紅棗花生桂圓蓮子。
「哈哈哈,生生生,三年抱倆,一胎雙子。
」郁源等人起鬨,鬧起了洞房。
然郁崢的脾性擺在那,他們也不敢大鬧,象徵性鬧了鬧便拉着郁崢去喝酒了。
郁瀾和孫宜君留在新房,陪着姜舒說話。
喜娘同婢女們得了喜錢,按吩咐退下後,新房裏安靜了下來。
姜舒長舒口氣,抬眼打量四周。
當看到她所坐的新床時,愕然睜大了眼,好半晌沒回過神來。
「怎麼樣驚喜嗎喜歡嗎」郁瀾湊過去,一臉得意。
姜舒一聽這話,便知是郁瀾的傑作,回眸望着郁瀾無語道:「哪來這麼大的床」這床有多大呢以姜舒的目測來瞧,足有丈寬,躺五六個人都綽綽有餘。
這是要做什麼讓她每天和郁崢從床頭滾到床尾嗎「我特意尋人定做的,怎麼樣,這禮夠大吧。
」郁瀾一臉求誇獎的模樣。
「哈哈哈,確實夠大,大的不能再大了。
」孫宜君實在忍不住了,捧着肚子笑出聲。
她一笑,姜舒原本緊張忐忑的心,陡然放鬆下來。
「阿姐這禮,可真是別出心裁。
」姜舒改了口,隨郁崢喚郁瀾阿姐。
郁瀾十分受用,聽的喜笑顏開。
三人在新房中說着話,你一言我一語東拉西扯,緩和姜舒到陌生環境的惶然。
從郁瀾口中,姜舒也了解了一些王府事宜。
比如王府有多大,有多少人,主院有兩個一等婢女,是毓貴妃從宮中指派而來,服侍郁崢多年。
一直聊到日落,婢女來請郁瀾和孫宜君吃喜宴,三人才結束談話。
送走兩人沒多久,王府下人也給姜舒送來了席面。
楮玉檀玉侍候着姜舒用了膳,又服侍她漱口清潔,為晚上的洞房做準備。
霜華瑞雪立在一旁,一同侍候姜舒。
先前人多,姜舒並未注意到她們,此時屋內就她們幾人,她的目光自然落到了她們身上。
「你們叫什麼名字」姜舒緩聲問。
「奴婢霜華,奴婢瑞雪,見過王妃。
」兩人齊聲行禮。
兩人都穿着杏粉色婢女服,腰間繫着紅錦帶,身形纖細窈窕,面容姣好。
只是霜華略高半頭,臉形微圓眉目清秀,對着姜舒時低眉斂目很是恭敬。
瑞雪生了一張鵝蛋臉,眉眼嫵媚胸脯飽滿,雖也垂着眼,卻時不時偷偷打量姜舒。
「你們便是母妃指派來服侍王爺的」姜舒笑問。
霜華瑞雪聽後一怔,隨即點了點頭:「是。
」她們沒想到,姜舒才剛進王府,便已知曉她們身份來歷。
與王府其他婢女不同,她二人是郁崢成年開府時,毓貴妃親自挑選,從宮中指派來王府的。
說是服侍,實則是給郁崢做通房侍妾,只是郁崢端持守禮,從未碰過她們。
王府中人心知肚明她二人的身份,平日對她們便敬上幾分。
可郁崢一日未收她們,她們便還是婢女之身。
如今姜舒進府,她們的處境便有些尷尬。
姜舒沒有再多問,緩聲道:「我這裏不用侍候,你們下去吃席吧。
」今日王府喜宴,下人亦可吃上一桌酒席。
姜舒已吃飽喝足,暫且不需要人侍候,讓楮玉檀玉也一併去了。
暮色漸沉,姜舒昨夜沒睡好,此時清靜下來只覺得睏倦的緊,靠着床柱打起了瞌睡。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推開,姜舒聽到動靜立時睜眼,抬眸望去。
修長玉手輕挑開內室珠簾,身着喜服的郁崢緩步走了進來。
見到凝望等待他的姜舒,郁崢心頭一窒,喉間微滾,嗓音溫啞的喚了一聲:「舒兒。
」姜舒嬌羞回應:「王爺。
」聽着溫軟似貓吟的聲音,郁崢只覺耳中酥癢一片,快步走到床前,在姜舒身旁坐下。
兩人離的極近,姜舒聞到了他身上淡淡酒氣。
「可是喝了很多酒頭可難受」姜舒關懷問,思索着可要叫人給他弄碗醒酒湯。
想來今日天賜良機,會有很多人想灌郁崢酒,也不知他喝了多少。
郁崢長吸口氣,道:「沒喝多少,大多都讓郁源和周泊序替我喝了。
」今日大喜,他可不敢喝多,怕誤了正事。
暖黃燭光下,姜舒的臉被籠上一層暖色光暈,美的溫柔似水,讓人心神蕩漾。
姜舒扶了扶頭上鳳冠,纖細脖頸被壓了一整日,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