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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佳妮驚訝的反指着自己:「你問我?」
江海兵不明所以:「對啊,這裏就你和我,不問你問誰?」
江佳妮更驚訝了:「你以前不都說我是書呆子說我上學除了找工作沒啥用,有啥都是自己做決定的嗎?今天怎麼想起問我了?」
江海兵更加不明白了:「你都結婚了,是個大人了,問你不是很正常嗎?再說你還是大學生,懂得比我多,我肯定要問問你的意見啊。」
江佳妮頓時滿臉複雜。
前世今生,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拿這麼大的事情來問她行不行。
見她不說話,江海兵催促道:「行和不行你給都說道說道,你別不吭聲啊。」
江佳妮白了他一眼:「你不是跟你兄弟搞運輸搞的好好的?幹嘛不繼續了?」
江海兵苦笑:「運輸哪兒是那麼好搞的?」
江海兵是和幾個兄弟搞的私人運輸,七八個人弄了三輛大卡。
生意倒不愁沒有,就是各種劫匪路霸太多。
每次出去,光押車的人,每輛車至少得配上兩個。
還要準備好撬棍西瓜刀之類的,打架受傷更是常有的事。
江海兵但凡出車有個十天半個月一個月的不回來,那一定是受傷了在外面養傷。
但搞運輸自古就是肥差。
他們幫人家拉貨,一趟回來一個人就是幾百塊,一個月多了能掙個兩三千,已經非常了不得了。
再者江海兵腦子靈活,他還會夾帶點小東西,比如各種表。
有一次碰到南邊一個老闆清庫存,他一口氣買了上千隻電子表,進貨幾塊錢的電子表,帶回來賣的最便宜的也有二十,好看一些的賣上五六十的也有。
光那一筆,就讓他賺的盆滿缽滿。
江海兵是個很藏得住事兒的人。
明明賺了不少錢,算的上是江家最有錢的人,卻從來不嚷嚷,明面上的收入就是車隊分的錢。
以至於把錢看的最緊的楊月梅都不知道自家大兒子早就是萬元戶了。
江佳妮還是逛街碰到江海兵去銀行存錢才知道自家大哥早就悶不吭聲的發大財了。
不過江佳妮是個實在人,江海兵給她買了條新裙子,她就沒對任何人說過江海兵的事。
江佳妮從腦子裏扒拉出這份記憶的時候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她就沒想到原來還能這樣。
江海兵現在不想繼續搞運輸的原因很簡單,上次他們出車碰到了一夥兒帶槍的劫匪,不光搶貨還打人。
幸虧他們車隊是十幾輛車結伴走路,可就算這樣,也有好幾個人受傷。
江海兵很悲傷:「跑車錢是掙的多,可也是拿命拼。」
「這次出車,我們八個人三個受傷,有一個還沒了一條胳膊。」
相比之下,他只是胳膊上多了條口子的,連傷都算不上了。
「所以大家商量了一下,想把車轉出去看看在咱們市里干點什麼。」
其實他們能幹的事兒不少。
街上擺攤的開店的不少,什麼吃的喝的用的穿的,多的很。
他們就是摻和進去,也能賺到錢。
可人就是這樣。
已經賺過大錢了,就看不太上這些小錢,哪怕人家其實沒少賺錢。
再者,他們走南闖北見過的經歷的不少,尤其這次受傷後,更想找穩妥的能長長久久的幹下去的事兒。
這就不容易了。
這段時間哥兒幾個是坐困愁城面對面頭禿。
要不是聽說自家老妹要出嫁,江海兵還在和兄弟們排排坐想出路呢。
誰知剛回來江佳妮就給了他一個驚喜。
江佳妮聽的那叫一個跌宕起伏,忍不住道:「你這生活,還挺江湖的。」
江海兵翻了個白眼:「可惜我沒人家大俠的武功。」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就給我個準話,要是哥專門去幫人家搞裝修的話,到底行不行?」
江佳妮沉思了下,說道:「裝修乾的好了,干幾十年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