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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青松臉色慘白,啞口無言癱坐在椅子上。
與此同時,皇宮。
大皇子和蕭臨祈行走在綠竹清水之間,閒情雅致,怡然自得。
「所以京畿府的張青松,就是景王說的送給本宮的禮物?」
聞言,蕭臨祈微微一笑,「點心,區區一個四品,怎麼能算得上是禮物,他背後之人,才是一條大魚。」
大皇子稍加思忖,便有了猜測,他眼神一亮,緩緩道:「你的意思是,刑部跟王家的案子也有關?」
「不錯。」
兩人走到涼亭里先後入座,蕭臨祈侃侃而談道:「張青松剛剛坐上京畿府的位置,屁股還沒捂熱就滅人滿門,謀取他人萬貫家財,這實在是違反人之常情,所以本王料定,這筆銀子一定是去了刑部的口袋裏。」
大皇子微微頷首,「若是如此,此刻刑部尚書柳溫一定坐不住了,肯定會想法設法將張青松從局中帶走,怪不得你會讓本宮差遣望平侯現在就去京畿府拿人,送到大理寺去,這張青松若是落到刑部,多半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所以,咱們一定要在刑部之前,把人帶走審問,只要張青松把柳溫供出來,那三皇子這個刑部尚書就保不住了。殿下也可以趁着三皇子沒反應過來,趕緊向皇上舉薦一個自己人坐上刑部尚書的位置,如此以來,六部尚書殿下得其四,此消彼長,殿下還愁東宮太子之位不穩?」
蕭臨祈慢聲細語,將後續環環相扣的計劃和盤托出,聽得大皇子眼神驚嘆。
「景王此局甚妙。」
大皇子抬眼打量着蕭臨祈,突然笑道:「你我二人經常飲酒言談,本宮自以為對你十分了解,不曾想景王居然有如此智謀。」
蕭臨祈眼眸深處帶着一絲警惕,然後大笑道:「其實這算不上智謀,殿下和三皇子,現在就如同兩個執棋人,彼此之間各有棋子,互相做局『打吃』便能分出勝負。只是當局者迷,盤觀者清,本王也不過是偶有妙手,若能幫上殿下一二,是最好不過了。」
「說的有理。」
大皇子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緩緩道:「有景王相助,本宮之幸也,先前你提出來的要求,本宮答應了。」
蕭臨祈抬手一禮,心中冷冷一笑,「多謝殿下。」
京畿府中,一片混亂,眨眼的功夫,公堂里爛菜葉、臭雞蛋扔的到處都是,張青松被老百姓罵的狗血淋頭,頗有牆倒眾人推的意思。
「張青松!現在真相已經大白,你將王家的財產都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謝榮軒還沒有忘記初衷,趁勢逼問。
張青松不言,他身邊的師爺也早就不見了蹤跡。
「讓開,讓開。」
嘈雜的人群突然被粗暴的擠開,披堅執銳的巡防營士兵魚貫而入開出一條路來,門外,謝致遠面容帶笑步入府衙。
謝榮軒愣了一下,然後快步想迎。
「爹,你怎麼來了?」
謝致遠瞧見謝榮軒,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兒子順眼了起來,不聲不響的干起大事,把京畿府尹都給絆個跟頭。
雖然謝致遠知道,這一切都是景王布的局,但謝榮軒在裏頭發揮了作用,將來大皇子若是登基稱帝,也不會忘了這份功勞。
「做得好,剩下的事交給爹了。」
謝致遠拍了拍謝榮軒的肩膀,然後走進了公堂。
謝榮軒愣了一下,一臉茫然,自己什麼都還沒說,怎麼老頭子就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看到謝致遠緩緩而來,張青松突然後知後覺,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身在局中。
是了,謝榮軒都來了,謝致遠作為大皇子的擁躉怎麼可能不來,難怪自己裱紙拼接信件的法子一眼就被看破,原來是背後有高人指點。
謝致遠在堂下駐足,抬頭看向張青松,「張大人,本侯聽聞你偽造密信,栽贓陷害他人叛國通敵,不僅滅人滿門,還欺上瞞下竊取萬貫財富。本侯所掌巡防營,維護京城治安,現在要將你扣押,送往大理寺受審!」
京城之中,京畿府只是執法機關的一小環,如果涉及到一些大案,都會由京畿府往上移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