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漣水,位於淮河下游。
趙泰整編齊軍,設破浪軍,編制一萬人。
這一萬水軍分為三營,以王秀為統制,呂文德為副統制。
三個營的水軍,呂文德率一營駐登州,為遠海水軍,另有兩營作為內河水軍,駐紮之地就在漣水。
趙泰此前沒有足夠的水軍,新組建的水營兵,士卒大多來自淮南,是趙泰南下援宋時,收編和招募的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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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有人叛逃後,趙泰立刻結束對軍器局和天工局的視察,來火器研製都沒考察,就匆匆前往漣水大營,意圖將事件影響降到最低。
相比南宋趙泰畢竟只是割據勢力,南宋對於一部分人還是很有吸引力。
這就好比是地方與中央,小城市和大城市,小平台和大平台的區別,人總是希望能夠往獲得更多財富,往有更高上限的地方發展。
漣水大營的兩個水營,是趙泰收編的巢湖漁民、淮河兩岸的義軍和水匪。
當初趙泰為了穩住他們,並未打散編制,現在有一人叛投,趙泰擔心會有更多人,被南宋拉過去。
因此趙泰決定親自趕赴漣水,了解情況穩定軍心。
漣水城外,軍統制王秀領着一群將領,站在城門處迎接。
這時他遠遠看見趙泰過來,連忙上前行禮,「大王!」
趙泰騎在馬上,看了他一眼,一扯韁繩,直接打馬入城。
「統制官人,這~」幾員將領不禁圍上王秀。
王秀看着趙泰背影,一跺腳,「走,先跟上再說。」
趙泰騎馬到漣水縣衙,讓縣令給自己安排地方住下,然後洗了澡,吃了飯,才問道:「王秀呢?」
趙虎道:「王統制和一眾將領,都在外面站着。」
趙泰冷哼一聲,「讓王秀一人進來!」
王秀匆匆來到廳堂,他看見趙泰坐着喝茶,連忙上前行禮拜見,「大王!」
趙泰看了他一眼,「知道孤為何而來嗎?」
王秀連忙叩首,「臣統兵不嚴,還請大王責罰!」
趙泰怒斥道:「孤將水軍交給你,你卻連手下兵馬都看不住,你真是讓孤失望!」
王秀低着頭,滿腹委屈,「大王,臣無能,臣願意接受處罰,不過大王處罰臣之前,臣想懇請大王給臣一支兵馬,讓臣打過河去,把對面那群撮鳥宰了,讓臣出一口惡氣。」
趙泰看他怨氣這麼大,沉聲道:「對面做什麼呢?」
「大王,那群撮鳥欺負我們水軍初設,不習水戰,屢次干擾我們訓練不說,還拿大船撞我們的小船,登船毆打我們的新卒!」王秀憤慨道:「他們屢次主動挑釁不說,還背後玩陰的,策反平江營一個副千戶,帶着五百多人,投宋軍去了。」
趙泰陰沉着臉,知道這是南宋擔心齊軍訓練出水師,使得宋軍沒有水軍優勢,所以不斷挑釁。
趙泰黑臉道:「一下跑了五百多人,呂文煥的營指揮是怎麼當的?他人呢?」
王秀道:「呂文煥帶船隊追擊,被宋軍的大船擋了回來。南面還放出話來,我們這邊的軍官,帶一個人過河就給一貫錢,軍官過去直接官升一級。現在下面軍心不穩,謠言四起,要是大王不來,怕是還有人要投過去。」
趙泰勃然大怒,「這誰的想計策,真是夠損的!」
趙泰的短板就是現在沒錢,而大宋的優勢,就是錢多。
他們要是玩這一手,趙泰還真沒法子和他們比。
畢竟藩府財政一直沒有盈餘,趙泰不可能和南宋比軍餉比待遇,而這樣哄抬價格,得到的也不是好兵。
王秀道:「水軍之中不少人都是收編的水匪,他們本來就只看眼前,只重利益。臣以為這樣的人,走了沒什麼,只是實在動搖軍心!」
趙泰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孤知道了。你去將呂文煥叫過來。」
「是!」王秀行禮,然後匆匆出去。
這時趙泰看向王文統,「先生怎麼看?」
王文統眉頭緊鎖,「大王,若是宋軍那邊以錢財和官位相誘,難免會有人動心。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