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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軍大纛旗下,李璮騎馬駐立,注視着手下人馬,對邳縣發起猛攻,臉上意氣風發。
李璮在艾山擊敗孫禮後,兵臨邳州城下,他看趙泰信守承諾, 不僅故意輸給自己,還讓他繳獲大批物資,便以為趙泰相信他。
這讓李璮覺得,趙泰認為他們只是演戲,肯定沒有在邳州安排多少人馬,也沒準備防禦。
因此李璮抵達邳州城下後,一面讓人將繳獲的物資運回老巢,一面讓屬下悄悄打造攻城器械, 準備突然奪取邳州。
此時,李璮看着蜂擁而上的屬下,心中頗為自得,仿佛李軍馬上就要衝上城頭,佔據邳縣。
可就在李軍接近城牆時,城頭守將孫禮,探出身子,看了眼城下如螞蟻般遍佈的李軍一眼,卻冷笑連連,「弟兄們,給我狠狠地打!」
蹲在牆垛後的守軍聽到命令,立時揮刀斬斷繩索,擋板落下,滾木雷石,如雪崩般砸下。
正攀爬的李軍,被石頭砸中, 頓時頭破血流, 慘叫着墜落。
在城牆後方, 守軍的拋石機, 拋竿一甩,砲石便騰空而起,越過城頭,劃出一道弧線,落入李軍陣群。
破石砸中地面,騰起蓬蓬泥土,砲石彈起,砸中一名李軍士卒,頓時頭破血流,腦漿塗地。
大纛旗下,李璮看見這一幕,不禁逐漸皺起眉頭,神情逐漸嚴肅。
這邳州城,並非沒做準備,他們似乎不僅器械齊全,兵力也相當充足。
這時邳州城上,箭矢如雨, 雷石滾木如冰雹般落下,城下的李軍被射中被砸中, 立時慘叫連連。
李璮看着剛豎起的登城梯,被守軍掀翻,李軍士卒慘叫的墜落,不禁臉頰抽搐,咬牙切齒,「該死,原來趙泰那廝根本不信任我。」
看着邳州守軍防守嚴密,準備充足,李璮心中有些憤怒。
楊友見此,不禁道:「大帥,弟兄們損失慘重,讓他們退下來,緩口氣吧。」
李璮卻沉聲道:「不能退,本帥必須在趙泰趕來之前,拿下邳州。趙泰這廝防着我,我與他之間,遲早會有一戰。這次他滅了張柔和史天澤,我必須壓一壓他的威風。」
既然已經出手,那現在收手,也已經來不及。
這時李軍繼續進攻,不過李軍對於邳州的威脅,其實並不大,守軍甚至沒有動用火器,只是用傳統手段,就牢牢守住了城牆。
大纛旗下,李璮黑臉注視着戰場,而就在這時,一隊騎兵疾馳而來,下馬稟報,「大帥,緊急軍情,趙泰擊敗都元帥,率領近萬人馬,正急速向邳縣而來。」
李璮愣了下,他知道塔思、張柔、史天澤不是趙泰對手,肯定會敗給趙泰,卻不想他們敗得這麼快。
現在趙泰奔着邳縣而來,李璮立時就尷尬了。
「大帥,趙泰回援邳縣,我們怎麼辦?」楊友不禁詢問。
李璮臉頰肌肉向後扯動,他調整很快,當即喝令,「鳴金收兵,讓弟兄們撤下來。」
鳴金聲響起,攻城的李軍如蒙大赦,如潮水般撤了回來。
這時李軍剛撤回大營,心虛的李璮一刻也不願意多等,立刻便下令,大軍立刻撤出邳州,並修書一封,向趙泰解釋。
兩日後,邳縣。
趙泰抵達邳州城下,孫禮領着大批將校出城迎接,「卑職等人恭迎大帥凱旋。」
趙泰擺擺手,微笑道:「一場小勝而已。對了,李璮呢?」
孫禮道:「回稟大帥,李璮那廝已經撤走了。」
趙泰微微頷首,忽然目光掃視城下,發現有不少被丟棄和燒毀的攻城器械,不禁微微皺眉,「怎麼回事?看着情景,邳州城下似乎發生過激戰。」
「呵呵~」孫禮笑道:「大帥,激戰談不上,只不過是李璮想偷襲邳縣,被卑職擊退而已。」
「哦?」趙泰有些疑惑,「怎麼回事,你給本帥說一說。」
當下孫禮將這些天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他笑着補充道:「那李璮以為我們沒有防備,卻不知道大帥在邳縣,留下了一萬人馬,並交代我們做好防禦準備。李璮悄悄製造器械,想要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