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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趙泰沒有休息,決定先看一看漁船,便詢問道:「船在哪裏?帶我去看一看。」
孫禮指着遠處,「就是那兩艘!」
趙泰當即跟隨着孫禮,向着遠處停泊在岸邊的漁船走去。
在東海島嶼同海州之間的海峽,靠東面海州島的一側,停泊着幾十艘漁船和戰船。
這些船大多是雙桅樣式,也有幾艘樓船,那也是趙泰借過來的南宋水師,三個月後,就得還給南宋。
趙泰不禁問道:「咱們的水軍訓練如何?」
孫禮有些不好意思,「相公,弟兄們都是北方人,現在只能勉強在船上站穩,談不上什麼訓練!」
說着,他抬手指向幾艘在海峽內航行的帆船,「那就是我們的水軍。」
趙泰看過去,見幾艘船在海面上航行,甲板上站立着士卒,他們沒有演練其他項目,只是駕船在海峽內穿行。
趙泰不禁問道:「這海峽不夠寬闊,怎麼不到外海訓練。」
孫禮解釋道:「相公,海峽內風浪小,外海浪大,弟兄們還受不了。」
趙泰聽了孫禮的話,知道自己的水軍,距離形成戰力還很遠。
不過好在現在同蒙古作戰,並不需要水軍,他們有足夠的時間進行訓練。
趙泰沒有責備訓練的進度,微笑道:「慢慢來!現在能站穩,以後就能夠在船上作戰!」
孫禮卻道:「可是宋軍水師,過兩個月就得回去了!」
趙泰沉吟一陣,「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到時候再想辦法!」
雖說趙泰對水師的需求,並不是很急迫,但是他如果能掌握一支可以一用的水師,無疑會在戰略上掌握一絲主動。
現在蒙古人毫無疑問,處於進攻態勢,金國和南宋都只能被動防守。
這種情況下,蒙古人就算被擊敗多次,也無所謂,金軍和宋軍只要失敗一次,就會損失慘重,甚至有亡國的危險。
這個時候,若是有一支強大的水師,趙泰便能在蒙軍南下時,派遣水師去攻擊河北和遼地,讓蒙古人無法全力南下。
另外,萬一抗蒙失敗,他還可以駕船出海,在海外打出一片新天地來。
若是宋軍水師三個月就走,那他們真學不到什麼東西。
孫禮聽趙泰說他會想辦法,內心便放下心來。
這時幾人不再說話,沿海岸一路走,終於在兩艘海船前停下來。
孫禮一指道:「相公,就是這兩艘。」
趙泰打量着兩艘海船,不得不承認,宋朝的造船技術很發達。
這兩艘漁船,長三十多米,有三根桅杆,船尾部的舵樓高高聳起,說是戰船也沒問題。
此時船沒出海,船上除了看船的,漁民和水手都不在。
孫禮讓船上的人放下長板,趙泰同他們一起登上海船,踩上微微晃動的甲板。
「相公,這位是我們請來的船主鄭映波!」孫禮領着一個老頭,來到正東張西望,四處打量的趙泰身前。
「小老兒拜見相公!」老頭看見年輕的趙泰有些驚訝,不過還是立刻行禮。
這兩艘漁船,各有一名船主,他們與國泰商社,簽訂契約,承包海船出海捕鯨。
以後若是有人想要出海捕鯨,即可以選擇承包商社提供的漁船,也可選擇帶船加入。
「免禮!」趙泰擺擺手,走過來打量他一眼,皮膚又黑又糙,褲腿捲起,一看就是常年出海,被海風吹,被太陽曬的,「鄭老可曾捕過鯨?」
鄭映波搖搖頭,「小老兒常年出海捕魚,不過並未捕過鯨魚。」
趙泰聞語拍拍他的肩膀,「沒關係,鯨魚也是魚!」
鄭映波聽了趙泰的話,有些哭笑不得,他雖沒有捕過鯨魚,可是卻在海上碰見過,那豈是一般的魚。
趙泰自然知道鯨魚其實不是魚,這麼說只是安慰他們。
這時趙泰環顧四周,仔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