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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已經二十出頭,可家裏在他父親賈涉死後,就走了下坡路,而他又是小妾生的庶子,在家裏是要錢沒錢,要權沒權,讓他沒有條件玩樂。
雖然他姐是貴妃,但是賈家卻沒有因為這層關係,而得到太多好處。
賈似道聽趙泰說起,便自報家門,希望從趙泰這裏獲得一點好處。
趙泰知道賈似道飛黃騰達,是大概率的事情。
他有個姐姐給皇帝做貴妃,並且還很受皇帝寵幸,利用好這層關係,賈似道想不發達都難。
雖然趙泰現在與鄭清之和趙范交好,但是他們都是宋朝的忠臣,不會幫助趙泰做生意,而且當趙泰威脅到宋朝後,今後肯定是要翻臉的。
現在賈似道是有賈貴妃的關係,卻沒法子利用變現,而趙泰則是手中有錢,卻沒有保護他生意的靠山。
兩人合作可謂是乾柴遇烈火,欲女碰色狼。一拍即合。
賈似道是皇親國戚,如果拉他入伙做生意,那麼南宋那邊肯定沒人敢動趙泰的生意。
趙泰見賈似道感興趣,當即說道:「如果賈兄願意,我願意在臨安開設滿春樓和戲院的分號,屆時我在臨安的生意,可以拿出三成收益,兩成給賈兄,一成孝敬貴妃娘娘。不知道賈兄以為如何?」
賈似道初出茅廬,還沒進行過權錢交易,聽了趙泰的話,他心中掀起波瀾,「趙兄你給這麼多,我可沒有多少本錢投入。」
趙泰笑道:「不需要賈兄出錢,賈兄只需要照顧臨安的生意就行。」
賈似道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好事,「那怎麼好意思?」
趙泰正色道:「我出錢,賈兄出關係和人脈,大家都有付出。說起來,若不是有賈兄提議,我也不敢把生意擴張到臨安去,賈兄有什麼過意不去呢?」
聽趙泰這麼說,賈似道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兩人坐在一起,已經沒心思看劇,在底下大聲的密謀如何在臨安發展生意。
不覺間,孫家班唱了兩個時辰,時間已經到了半夜。
這時唱完驚夢這一折後,孫二娘帶着心情激動的各人,在台上給圍觀的眾人行禮。
「諸位客人,今天時間不早,明晚還是這個時間,我們再為大家獻上表演。」
台下的眾人卻意猶未盡,紛紛嚷嚷着再唱一段,不願意散去。
孫家班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場面,孫二娘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這時在台下坐着的趙泰,對賈似道說道:「賈兄,我去處理一下,我們等會兒再談。」
當下趙泰起身離座,走上台來,拿起一個大喇叭,朗聲道:「諸位客人,現在時間確實晚了,各位角兒的嗓子需要休息。如果大家意猶未盡,我們這裏有新鮮出爐的《牡丹亭》,限量發行一千本,每本只要一貫錢,大家可以購買收藏。」
趙泰舉起一本剛印刷出來的《牡丹亭》,向台下的各人解釋裏面的內容,台下不差錢的主,立刻便掏錢購買,不一會兒,一千本便銷售一空。
人們買下書籍,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後面的內容,便紛紛從戲台下散去。
趙泰走下來,賈似道有些震驚道:「趙兄將戲劇內容寫成書籍出售?」
趙泰理所當然的微笑道:「這戲排出來,很快就會傳開,屆時其他戲班也會排練,所以我只能再此前儘量多撈一筆。」
現在沒有版權一說,趙泰只能在一開始便儘量利益最大化,他不僅要賺門票,還將《牡丹亭》印刷為上中下三冊,分開發售,意圖割更多韭菜。
賈似道聞語對趙泰佩服的五體投地,心中對於與趙泰合夥做生意,充滿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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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河北岸,一艘蒙古戰船,急匆匆的靠岸。
船剛停穩,碼頭上的士卒剛搭上木橋,幾名蒙古士卒便抬着一渾身驚呼赤裸的人下來。
碼頭上的士卒,見他們抬回一個裸男,都感到震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