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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在非徹底茫然了。
一時間,寧在非甚至有一種孤身一人身處在茫茫宇宙的感覺。
古往今來,只有自己一個人。
有一種『我是誰,我在哪裏,我在幹什麼』的奇妙的疑問與茫然。
終於。
在雁南的強制之下,段夕陽鬆了手,但眼睛依然死死的釘在天王簫臉上,如同要將他一口吃掉!
嘴唇蠕動,看嘴型就知道寧在非十八輩祖宗已經慘了。
雁南親手將白骨槍從天王簫肚子裏拔了出來。
噹啷一聲扔在地上。
白骨槍發出一聲悶哼,自動跳起來回到了段夕陽手上。
天王簫身上前後通透,血水咕嘟嘟的躥。
雁南捂着額頭,無力的嘆口氣,扔了一顆丹藥過去:「吃了!」
天王簫將丹藥接在手裏,卻沒吃,眼神一片茫然:「我到底是怎麼了?」
雁南只感覺自己如同要爆炸。
幾乎想要跳起來大喊大叫的崩潰一番,但看着天王簫已經傻了,段夕陽已經氣瘋了再想想外面還有個已經氣瘋的孫無天
雁南深深大口吸氣,非常努力的抑制自己情緒。
將那顆丹藥從天王簫手裏乾脆再搶過來,然後塞進他嘴裏。
然後一轉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兩眼沒有焦點的看着虛空,只感覺自己的腦子已經在宇宙中大爆炸了了。
段夕陽一手拄着白骨槍,大馬金刀的擺着架勢坐在椅子上。
眼神便如狼一般,在天王簫身上上下打量。
那種澎湃的惡意,簡直如大海之浪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天王簫身上的傷勢,在快速復原,但是快要復原的時候,就又被白骨槍意沖開。
雁南終於回過神。
一手拍拍段夕陽。
示意,收了槍意。
段夕陽轉頭看向另一邊,不理不睬。
雁南無奈,只能憋着氣,自己親自出手去除槍意。
自始至終,一直到他處理完天王簫傷口,段夕陽連看都沒看,但是那種惡意,卻是絲毫沒有消減。
反而更濃烈了。
似乎隨着思考,越來越變本加厲了。
足足半個時辰之後。
三人才重新坐下來,不對,只有段夕陽與雁南坐着。
其中段夕陽更是直接沒站起來過,一直就這麼冷着臉坐着。
現在的段夕陽,甚至都想要去找孫無天道個歉了。
哥們我誤會你了
你殺的對!
天王簫也終於回神了。
然後正因為回神了,所以他更緊張了!作為唯我正教護法,也作為大魔頭,這是天王簫這一輩子,最最惶恐的一次!
或者說,是唯一惶恐的一次!
他已經意識到自己闖禍了,但是,到現在卻還不明白,自己闖的具體的禍是什麼!
難道這個方屠是雁副總教主的私生子?
或者孫無天的私生子?
段夕陽的私生子?
總不能是他仨的私生子吧?
但是三個人都這樣是怎麼回事?
「你說說吧。怎麼下手的?真的死了?」
雁南有氣無力的問道。
寧在非很想說沒死。
但是他自己心裏也清楚,面對自己那樣的攻擊,就算是有孫無天中間擋了一下,那五個人,恐怕也是必死無疑!
「活下來的希望不大。」
寧在非垂頭喪氣:「我出手的時候,總護法及時攔了一下,但是那五個人,太弱了」
「全過程說一遍。」
段夕陽在一邊面無表情的說道。
能看得出來,段首座在極力的壓制。
寧在非站在兩人面前,垂頭喪氣,忐忑不安的將事情完完整整從頭說了一遍。
雁南聽得連嘆氣都不想嘆氣了。
自己剛剛做出決定,要重點培養夜魔,還讓人給印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