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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剛見連如期的時候,就錯將連如期當成好相與的了,還是李浩尋提點後他才反應過來,連如期那樣的人怎麼會是好相與的。
既如此,能得連如期看重的安紅韶又豈能是一般人?
人家在這態度這般好,說白了就是看在李餘音的面子上。
若是郭儀因為人家的態度好,就將尾巴翹在天上去了,那才是糊塗了。
郭儀跟安紅韶說了幾句話,這才說有公務沒辦完,趕緊離開。
等着他走了,李餘音才說,本來郭儀這一陣也是忙的,只不過聽說了安紅韶要過來,這才回來等着迎接。
該怎麼說呢,你跟聰明人打交道這點就是好,大家心裏都痛快。
「姐夫這是多禮了。」安紅韶總要客氣了句。
挽這李餘音的手進門,住慣了連家,一進郭宅總覺得小的渾身都彆扭,進門便是迎客牆,後頭便是正廳,什麼花園假山都沒有,也不能說沒有,只有旁邊的長廊兩側種了點花。
李餘音的日子,過的清貧。
「也並非是多禮,妹婿將他安頓在了兵部,他一直沒尋的機會道謝,成日裏念叨。」郭儀出生的地方,多騎射,他到底跟那些文弱書生不同。
而且,根據他的性子,入兵部才是合適。
果真,郭儀心裏歡喜的很。
李餘音是將安紅韶迎進堂屋的,一進去安紅韶就聞着一股淡淡的藥草味,「這是誰病了?」
李餘音一早就讓人開窗散味,沒想到還是讓安紅韶聞到了。
不過李餘音也沒隱瞞,「我們成親也有一陣了,肚子裏總沒動靜,我尋了個大夫給調養調養。」
人家大夫肯定不能說因為幾個月沒有孕就給開藥,肯定是把脈的時候把出什麼來了。想想也是,李餘音是在下頭長大的,小時候怕是吃了不少苦,哪個地方沒養好,這個時候不易有孕,也是正常的。
安紅韶連忙拉着李餘音的手,「這種事就要放寬心,着急不得。」
李餘音笑着點頭,「莫要擔心我,就是體寒,養養也就好了。」
這事她也給郭儀老家送了消息,沒什麼可隱瞞的。正因為不隱瞞,說明問題不是嚴重,反而不必放在心上。
若是嚴重李餘音不能有孕,哪裏能這般淡然。
聊了幾句李餘音的身子,這又說起魯公院的事了。
如今李餘音也在魯公院管事了,她一口咬定,「不能歸朝廷。」
她的擔心跟安紅韶一樣,一擔歸朝廷就會出現一般混吃的人,這些人只會損害魯公院的風氣。
不過,朝堂既有爭論,那便有關注度,這個時候其實可以想着再多開幾家魯公院。
安紅韶笑着點頭,「表姐同我想在一處了。」
而後兩個人研究了好一陣,最後定在洛陽,和鶴壁兩個地方。
那邊郭儀正好也去過,地方能熟悉點,給她們一些建議。
安紅韶想着既然鋪子越來越多,總得想法子調動起大家得積極性,同李餘音商量着,以後每兩年舉行一次魯公大賽,各鋪子推薦學徒參賽,比賽出色的可以進京跟着王舟學手藝。
從前工部只看着王舟的雙手被毀了,就覺得無用了。縱然是千里馬在沒遇到伯樂的時候,依舊得要蒙塵。
而安紅韶就是王舟的伯樂,在王舟研究除了除雪輪車,和改善了耕地的犁,使得他名聲大噪,甚至有人說他乃是當世魯公。
所以,能來京城跟着王舟學習,這對於學徒們自是有着極大的吸引力。
有比賽就有競爭,有競爭才不會混吃等死。
當兩個人商量出來法子來後,都興奮的臉上紅撲撲的。
她們堅信,魯公院會越來越好。
晌午的時候,李餘音硬是留着安紅韶不讓走了,雖說郭宅的廚娘跟連家的不能比,可是清粥小菜偶爾吃一次,也會別有韻味。
聽着李餘音說什麼清粥小菜,安紅韶笑的眼睛都彎了。
李餘音佯裝惱怒的去打安紅韶,「你別瞎想,我沒看不起郭家的意思。」
畢竟倆人成親好一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