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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郭嬤嬤看了一眼安紅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若是周氏得勢,未必有現在的醒悟,說白了,她是跌落塵埃沒有法子的事。若是今日她沒有這般眾叛親離,生了嫡長孫後,不定會作成什麼樣。
郭嬤嬤同安紅韶說這些話,就是怕安紅韶再心疼周氏,為了別人的事勞心費力。
安紅韶點頭表示省的,她沒那麼爛好心。
連如期下午回來的挺早的,安紅韶剛從包嬤嬤那邊出來,正巧碰着連如期急步往這邊來走。
因為走的太急,他身後的披風高高的揚起,一身玄色的長袍,顯得周生越發的高挑,腰間的腰封,似乎也閃着光芒。
連如期走路的時候是沉着臉的,在看見安紅韶的那一瞬間後,眉目間舒展。
走到安紅韶跟前的時候停下了腳步,單手接過安紅韶捧在懷中的書本,另一隻手扶着安紅韶,身後的披風在這個時候乖順的落下。
「這麼冷的天,還傻站着。」連如期的掌心,一如從前的溫暖。
安紅韶哼了一聲,「你才傻。」
軟軟糯糯的聲音,分明就是撒嬌,連如期的嘴角抽動,一回來就給了這麼一個暴擊,他要瘋。
安紅韶揉了揉下顎,「也不知道吃什麼吃多了,有點牙疼。」
晌午還沒事呢,歇息起來就腫了,不過沒上次疼,自也不用連如期再幫自己。
剛才抱怨,單純是因為無意識的頂了一句。
連如期跺了一下腳,緩和了心氣,「可讓府醫瞧了?」
同安紅韶進屋後,將書本放在一側,右手始終牽着安紅韶,左右騰出空來,利落的解開披風,揚手搭在了披風上。
「這正準備喚。」起來的就有些晚了,想着從包嬤嬤這裏出來再叫人。
連如期扶着安紅韶坐下,身子蹲在她跟前,耳朵放在安紅韶的肚子上,小聲的嘀咕着,「爹回來了。」
等了好一陣不見安紅韶有動靜,自己不滿的在那念叨了句,「不孝順的玩意。」
安紅韶抬腳便踹了一下連如期,「胡說的什麼?」
這幸好在肚子裏,萬一以後出生,孩子能聽懂連如期的話的時候,可不是要傷孩子的心?
安紅韶踹的也不疼,連如期硬生生的受下了,正好會兒個府醫過來了,連如期順勢讓出路來,「快過來瞧瞧,我這準備考狀元的夫人,怎麼又上火了?」
連如期的語氣都是打趣,下頭的人自是沒個當真的。
莫要忘了,包嬤嬤還是連如期請來的,若是連如期真有不滿,直接將包嬤嬤攆走,安紅韶不就安穩了?
府醫把脈,安紅韶也沒什麼事,就是上了點虛火。是藥三分毒,沒什麼事也不用吃藥,讓下頭的人準備藥膳養着便是了。
如今天黑的快,感覺還沒說幾句話,天色就暗了下來。
連如期已經沐浴換了常服,安紅韶讓冬青將準備的錦盒放在桌案上,等着連如期過來,她招手讓人靠近了,「長生的見面禮我給你備下了,等會兒個你莫要忘了給他。」
除了這個,安紅韶還給連婧函準備了禮物。
雖說這是見面禮,可是婧函到底是小孩子,安紅韶怕婧函覺得大家都圍着長生轉,心裏再不舒服,讓他這個剛回來的叔父,一個一個禮,二房就是多掏點銀錢,買個倆孩子都歡喜。
連如期嗯應聲,將東西都收起來,「他嬸母想的是真周到。」
安紅韶白了連如期一眼,「少說些混話,你知道我最擔心的是什麼。」
連如期卻拉起安紅韶的手,「走吧,估摸家裏人都等着咱們呢。」
連如期跟連父都回來了,肯定要在一起用膳的,「晚間我回來同你細談。」
到了連母這邊,果真如連如期所想的那般,人都已經到齊了。
不過,長生身子弱,乳娘在一旁抱着伺候,大家也還是逗着連婧函。
連母一瞧見安紅韶,連忙拉着安紅韶坐下,連如期先給了連婧函禮物,再去看的長生。
如安紅韶所料,連婧函拿到禮物真的很高興,小孩子不說,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