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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雖沒放在明面上,可聰明的已經猜到了。
連父在外頭尚且可以嘴硬說連如期一個指揮使,怎麼可能對朝堂上官員調動說的上。,可是私下裏心裏跟明鏡一樣。
連母又不喜歡連父,只是卻也能理解連父此刻的心情,換成誰都受不住。
「如期那孩子話少,也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麼打算的,還是該跟他父親說開的。」連母不會覺得自己兒子傻的幫個外人,也不會覺得,這就是所謂的大逆不孝,只不過需要從中說和。
那畢竟父子怎麼能起的仇氣?
連如期前兩日忙,沒能夜裏回家,好不容易現在正常,連母不能說又循着機會,將兒子往自己跟前拽,左右在連母看來,安紅韶出面也是一樣的。
安紅韶還真不知道這事,他們倆在一起,東扯西扯的,總覺得還沒說什麼話就該歇息了。
仔細聽連母說了這事情的經過,安紅韶思量片刻,「娘,跟您咱們就不說面上的話了,咱們都信夫君的。」
旁的不說,若是連如期若真的心裏沒這個家,怎麼會請太醫,怎麼會想着讓兄長立功,怎麼會給連婧函尋祛疤的藥。
跟連母也不用白扯這麼仔細,左右自個的娘,就算真的心裏沒連家,連母也會站到自己兒子跟前。
朝里的事,安紅韶覺得,自是有連如期的安排。
不管如何,龐相還是相爺,想要給誰穿小鞋也很容易。其實,賈秋實的處境也艱難,他資歷淺,旁的尚書說不定抱團冷他。好事想不到賈秋實,但凡是需要頂嘴的事,估摸都是賈秋實上。
說白了,他六部的兵器,哪裏有不公打哪裏。
遇到這種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正好克龐相。
安紅韶也看清楚了,你瞧瞧馮閣老這個人,恨的時候真的氣的想撓他一頓,可是有事他也是真的敢上。皇帝為何到現在還留着馮閣老,不是因為他會什麼縱橫之術,說白了,需要一個攪屎棍。
前堂如此,後宮也是如此。
包嬤嬤就是在後宮這個戰場上下來的戰士,教的安紅韶看事情也比尋常看的長遠。
連母愣了一下,隨即笑的歡喜,「這事我竟沒想到。」
她歡喜的是,兒媳婦真厲害。
說完之後,連母卻冷下臉來,連母這個內宅婦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也就算了,連父這個尚書大人,真的一點都沒想到嗎?
或許也不見的,他生氣的也許並不只是賈秋實上來。
連母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窗外,她不是連父的結髮妻,自也做不得同心同德。總是會留個心眼,自己如此,連父也是如此。
這會兒連母真的挺生氣的,想着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自己的孩子自己心疼,至於旁人,上頭那個夫人的事,都應該是連父管着,他愛跟誰一心便跟誰一心。
至於大房,死了活了,與自己有何關係?
自己親公爹親祖父都不關心,她費那麼多心思做什麼。
只是一瞬間,聽着連婧函在外面的笑聲連母的臉又垮了下來,「我大約上輩子欠了這些冤家的。」
總是,下不去這個狠心。
安紅韶也了解連母為人,笑着寬慰連母,「只當是為兒孫積福了。」
不過卻也在想,連家這個家一直沒散,也許最重要的不是連父,而是連母的性子。
婆媳倆念叨了一陣,連母才領着連婧函離開。
只不過連父那邊,連母也不是好說話的,連父再找她抱怨的時候,聽聞連母直接撓了連父的臉一下。
好生的沒有儀態風度。
可也好生的解氣。
連父這麼大歲數了,還跟在自己的妻子在屋子裏打仗,說出去也丟人,還特意告了假,沒敢去上早朝,怕同僚見了問他。
不過,朝中的人都以為連父是因為賈尚書上來生氣的,也就沒多想。
鬧的皇帝還安排太醫,親自為連父調養身子,等着臉好些了,他也就去上朝了。
至於連母,抓了就抓了,連父還能如何。
從前不會如何,尤其家裏還有連如期,無論念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