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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舟停回到大理寺,沐力已經把密信破解。
只見上面寫着銅臨礦暴露,已搞定馬儉礦石,藥材漲價,手中銀錢不足。
呵呵,沈景山還不知道秦山裏的秘密冶鐵作坊已經被連鍋端了,白武也在他手裏,他讓白武繼續給沈景山送信,詢問新一批礦石什麼時候能到。
沈景山回信,讓白武耐心等待。
原來沈景山這期間也沒閒着,搞定了馬儉的礦石。
而沈景山提到藥材,正好證實了姜時在追查的藥材商就是沈景山。
「把這封信交給祁大人,他知道該怎麼做。」顧舟停把信給鄭關。
他現在要專注宮裏,沈景山就交給祁聿負責。
鄭關領命而去。
顧舟停負手站在窗前,望着被烏雲遮蔽了的天,陰沉沉的,風雨將至。
算算時間,晚檸離京已有六日,現在應該到達武君山了吧。
晚檸,你一定要在大蜀使團離京前趕回來啊!
蕭琰回宮後去御書房見了父皇。
皇上看他臉色:「輸了?」
「嗯,但是兒臣不急,還有一場比賽。」蕭琰道。
皇上往椅背上靠,疲憊的捏了捏眉心:「若是上官二郎還在就好了。」
上官二郎在蹴鞠場上意氣風發的樣子,叫人無比懷念。
蕭琰若有所指:「如果鎮北侯一家還在,大淵人哪敢這麼猖狂,兒臣最近總是在想,當初秦山道的意外有些蹊蹺。」
皇上何嘗不是這麼想,當年他心痛氣憤之下,直接下了旨意,處死秦山道的守軍,事後他就後悔了,又下了道旨意收回成命,然而還是遲了。
「是啊,上官一家世代守護北疆,護我大齊國門無憂,最後一次收到鎮北侯的奏報還是他到固北後給孤報平安,誰知那是鎮北侯給孤的最後一份奏報。」皇上感嘆。
蕭琰眉頭微蹙,總覺得哪裏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此時,在通往京城的官道上,有兩人策馬疾馳,正是拼命往回趕的姜晚檸正和無垢道長。
韓束的馬被無垢給騎了,他只能去另尋一批馬,所以,不曾同行。
天色漸暗,姜晚檸放慢速度,指着黑暗中透着的一點光亮:「師父,前面有家客棧,咱們今晚就在那歇息。」
無垢道:「也好,看這風起的,今晚怕是有大雨。」
兩人到了客棧,客棧里沒什麼客人,姜晚檸要了兩間房,讓店家弄些吃的來。
上樓的時候,一間客房裏穿出女人的哭聲和男人的罵聲。
「你再哭哭啼啼,尋死覓活的,等到了大淵,老子把你送到紅帳去。」
「我死也不去大淵,你現在就弄死我得了。」
「你以為老子不敢?」
隨即屋子裏響起清脆的打耳光的聲音。
「徒兒,閒事莫管,正事要緊。」無垢轉頭,見徒兒杵在那不走了,便知徒兒想幹什麼。
姜晚檸笑了笑:「我沒想管。」
放下行李,師徒兩下樓吃飯,只見幾個大淵人在那喝酒。
無垢找了離大淵人最遠的座位,只是這客棧本來就不大,離的再遠也能聽到那些大淵人說話。
他們用的是大淵語,但姜晚檸聽的懂。
其中一人道:「咱們這一趟算是白跑了,咱們要找的那些人,不是去經商,就是去訪友,還有出門辦差的,怎麼那麼巧,一個個的都不在。」
另一人道:「我懷疑他們暴露了。」
「大齊的北斗司就是個廢物,他們有這麼厲害?」
姜晚檸心說,真正暴露的是你們自己,一聽就是大淵的密諜。這幾個大淵人以為沒人聽得懂大淵話,說話肆無忌憚。
「我聽說北斗司去年換了個執事,這人姓祁,之前我們都沒留意到此人,他一進北斗司,北斗司好像突然就變厲害了,咱們大淵的密諜有不少折在他手裏,而且都是證據確鑿,蘇赫親王都沒法幫他們說話。」
聽這人的聲音,就是之前在屋子裏罵人的那位。
「所以,以後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