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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孔高寒進入書房,就一把抓住了何必去的手,閉上眼睛,細細診脈。
「經脈通暢,丹田雷鳴,靈氣鼓脹, 中宮澄澈,百脈俱通……嗯,就只剩還有一點餘毒,不過疥癬之患,只待餘毒一清,就是修為突破桎梏之刻, 並和這數十年的積累,猛進一步不過等閒, 甚至兩步也不是不能。」
孔高寒不禁喟嘆連連:「小何, 你這三十年的苦心孤詣,苦盡甘來了。」
何必去淡淡道:「這條命,是幾個哥哥舍掉了自己的命才為我保下來的,每一天,我都十分珍惜,豈敢有片刻空閒。」
孔高寒深深嘆了一口氣,隨即展顏笑道:「不錯不錯,三十年的積累儼如大壩蓄水,一旦放開,必然是奔涌千里。不過,勢不可盡,莫要強求。」
「嗯,我記住了。」
何必去重重點頭。
孔高寒這才開心了起來:「你如今傷勢盡復,隨時可以更進一步,老夫總算是沒有辜負你幾個哥哥當日囑託,哎, 將來到了地下,老夫也能有臉面去見他們了。」
何必去臉色也悲傷起來:「不敢或忘孔大哥這些年的悉心照拂。」
孔高寒嘆息着點點頭, 道:「真要感謝我的話,就把你的仙丹妙藥拿出來給我開開眼界。」
「仙丹妙藥?什麼仙丹妙藥?」
何必去瞪大了眼睛:「孔大哥您這句話說得莫名其妙,這什麼神轉折……」
孔高寒頓時勃然大怒:「轉折個屁!你小子少給老夫裝蒜!能讓你恢復的東西,不是仙丹妙藥是什麼?趕緊拿出來?」
「我什麼時候恢復了我怎麼不知道?」何必去一臉詫異,言語間儘是誠摯。
「你……」
孔高寒勃然大怒,展開傳音之術,對何必去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大罵,老何家的祖宗十八代盡數倒霉。
「你和我哥結拜兄弟,我祖宗就是你祖宗。」
何必去聽而不聞,無動於衷,唯一動作就是搖頭。
我沒有。
我不是。
你不要瞎說。
什麼仙丹妙藥,我不知道。
良久良久之後,終於口乾舌燥,言詞匱乏的孔高寒泄了氣,頹然坐在椅子上,道:「我此行就是為了這個來的,這對於我大秦,實在是太重要了,你知道的,箇中輕重,你自行斟酌。」
「真沒能給您的份。」何必去也不再否認:「我遵醫囑吩咐,將到手的全都吃完了,就還有最後一顆,那是等到修養好身體,藉助藥力逼出餘毒之後,順勢突破。」
「肯定是不可能給你拿去做實驗,這個中輕重,你明白的。」
何必去很坦誠道:「孔大哥您就死了這條心吧!」
「真沒有別的麼?」
孔高寒充滿了失落的問道。
「別的……」何必去躊躇一下。
「還有別的!!」孔高寒頓時精神大振,眼睛猛地冒出綠光。
何必去滿臉儘是苦笑,他習慣了跟這位老大哥說實話,到底是着了對方的道。
不過話說回來,這也是何必去沒打算隱瞞的原因。
「確實還有些別的,但那位予藥醫者曾明言,這些都是煉製靈藥之餘的半失敗品,藥效不過是我服用那種的十分之一不到。」
何必去解說道。
孔高寒翻個白眼,道:「所以說,你這老小子就是一個棒槌。」
「啊?」
「老夫也是醫者,也會製藥,從來只知道煉藥一旦不成功,就只會全數廢掉。哪有什麼成功、不成功,藥效大小之說?」
「嗯?還有這個說法麼?可給我藥的那位醫者,就是給出兩種丹藥,藥效如一,內蘊卻差天共地,就如成品跟半成品一般……」
「呵呵,拿出來我看看。」
何必去倒是沒甚遲疑,拿出來兩粒交給孔高寒。
孔高寒更無猶疑,當下就開始研究,先是聞了聞,然後就抓在手上觀視,跟着又一點點往下刮粉末,然後放進嘴裏一點點咂摸品嘗。
「呸呸……咋這麼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