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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森森看到人員集合完畢,一聲令下,將抓來的十幾個江湖人,直接砍了腦袋。
這幾個人,其中兩人正是當初在良心醫館,想要讓風印診治,而風印說需要靜養的那兩人。
青毛和刀疤。
死到臨頭,兩人早已經是後悔的腸子都腫了。
當初,為何不聽那個郎中的?
真箇休養幾個月,遠離是非之地,哪裏會死?
苗森森看着院子一邊,在一張床上,用白布蒙着的一具屍體。
這是手下們抓來的岳州的一位彩虹青衣人員。
不管如何嚴刑拷打,這人居然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就像個啞巴!
嗯,也說話了。
自始至終,就在被抓來的時候,說了一句話:「告訴苗森森,若是英雄,就給老子一個痛快。」
苗森森知道此事後,此人已經折磨的不成人形,卻是除了慘叫呻吟之外,連求速死的話,居然也沒再說一句。
在看到苗森森的時候,眼中只有輕蔑,鄙夷,還有嘲笑。
意思很明白。
苗森森,我們抓到你的人,第一番審訊一看是塊硬骨頭的時候,我們不會折辱他,立即送他上路。
但輪到你苗森森,在已經驗證了老子什麼都不會說之後,居然還繼續嘗試這麼多,老子看不起你。
看到這樣的目光,苗森森的臉頓時發熱。
立即下令:「別人沒有折辱我們的英雄,我們為何折辱他?立刻送英雄上路。」
如今,這位彩虹青衣的屍體,就在這張床上,白布乾淨的蒙蓋着。
「帶上這位大秦好漢的屍體,他身上原本一應物事,莫要扣留。此行,順便送英魂回家。」
苗森森嘆息一聲。
向這具屍體立正行禮,彎腰:「此生已了,來世再戰。」
身後,三十餘人同時彎腰行禮。
對這樣鐵骨錚錚的好漢子,沒有人不佩服。縱然是敵人,也是一樣。
刀疤羅鍋等人在被行刑,鬼哭狼嚎,不斷求饒;而這邊卻是自始至終不說一句,慨然赴死。
這邊鮮血衝起,人頭落地。
那邊,苗森森等人已經跨上快馬,一路煙塵滾滾,兼程疾馳而去。
這等急切,這等急迫,包括苗森森的屬下,見到的都不多。
這位向來沉穩陰鷙的老大,就算是當初定計截殺何必去,都沒有這樣着急過。
竟然是一路絲毫也不顧惜馬力,加鞭狂催。
一路颶風迎面颳得臉生疼。
那白布包裹的屍體,在苗森森馬上安放的安安穩穩,苗森森一手持韁,一手扶着包裹。
「當初我兄弟,何必去親自送回。」
「我今日,替我兄弟爭回這個面子。」
一路飛馳,狂風撲臉,苗森森在揣測何必去當時的心情,瘦削的臉上,深陷的眼眶裏,一簇火焰在燃燒。
「除了蒼涼嘆息與悵然,沒有別的。想必何必去當時的心情,與我一樣吧。」
三十七騎駿馬,在荒原上拉起一道長長的煙塵,颶風般狂卷而過。
黑色的衣袍飄帶在空中獵獵飛舞,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
直奔那江湖小鎮。
一行人終於在正午之前趕到了江湖小鎮。
甫一進入,便是遠遠地看到了滾滾而起的濃煙。
苗森森亦如吳鐵軍一般的臉色一變。
「加快行動!務必要確認那郎中的生死!」
三十七人,好似旋風一般的卷進了小鎮。
……
早在兩天之前。
徐老三兄弟兩人就已經收拾好了一切,將整個醫館都用柴草覆蓋,將棉被什麼的用水打濕,將柴草也打濕掉,然後在最下面燒了一堆火。
為了更逼真一些,兄弟兩人還趁着夜晚,聯手做了一單鐵牌任務,並且將屍體帶了回來。
將臉砍得稀爛,扔進了火堆里。
「風先生要隱藏痕跡,這裏斷然不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