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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阿爾貝托開口的那一瞬間,薩維奇才發現,他的性格與資料上描述的完全不同,並且截然相反。
在他從蝙蝠洞得到的那份資料當中,伊文斯是一個內向型的人格,他的內在特質更靠近於藝術家,喜歡感性思考、深入思考而不是快節奏思考,不擅長臨場反應,更喜歡將自己的思想藉助一些媒介表達出來。
這種人是很難在黑幫當中混的,不過好在,他有個好出身,讓他有了優渥的生活條件。
可這同樣也會成為他的催命符,再配合他之前焦急的想要證明自己的表現,薩維奇能夠判斷出,他與教父的父子關係,正處於微妙的節點。
如果在這個時候,有人主動找上他,並為他提供幫助,那麼即使他知道這個人不可信任,應該也不會願意放過這份力量,畢竟,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一份力量都會增強他的安全感。
一個不被中意的繼承人,自己也也知道自己的處境,對他有生殺大權的君王和父親,不知道何時,就會做出一個決定,讓他變得一無所有。
沒有人能忍受這種壓力,他現在應該正着急找救命稻草,所以,薩維奇根本不介意用一種主動的姿態來找他,這可不是強行倒貼,而是雪中送炭。
可當他看到阿爾貝托的時候,他就知道,情況可能和他想像的有所出入,他在見到阿爾貝托的第一眼就知道,這個人絕不是藝術家型的人格,他是一個天生的競爭者,一隻猛獸。
阿爾貝托指了一下對面的椅子,說:「請坐吧,薩維奇先生,如果你一定要談談的話,我們可以暫時放下那些不必要的規矩,來說說你更關心的事……」
薩維奇坐在了椅子上,姿態顯得很放鬆,但其實,他內心根本沒這麼有底,對方的姿態不是他想要的,就意味着他沒辦法取得絕對的優勢,但他仍然打算試試,整個哥譚的黑幫資源,還是很誘人的。
「你好,法爾科內先生,我叫旺達爾·薩維奇,來自一個你可能無法想像的古老時代……」薩維奇開口奠定了自己的基調,他不得不把自己準備的第三步乃至第四步話術先拿出來,用以引起對方的好奇。
「哦?」阿爾貝托看向薩維奇有些感興趣的問道:「古老時代?有多古老?」
「我曾與尼安德特人共舞,見過隕石墜落,無數出現在歷史書上的史前生物從我身邊飛奔而過,時代的洪流送我來到這裏……」薩維奇開口的時候帶着一種遠古的悠揚腔調,讓人不禁回憶起那些曾在博物館裏見到的歷史殘片。
「如果我今天的時間很充裕,我非常樂意聽你講講你過去的故事。」阿爾貝托拿起手錶看了一眼說:「但我待會還是有事,我們還是從現代開始講起吧。」
他嘆了口氣說:「這幾個冷庫的貨,是昨天才到這裏的,剛到這裏一天,你就出現在了這裏,我們查證到,你不屬於哥譚的任何一個黑幫,但這救了你一命……」
阿爾貝托的語氣越來越冷,他看着薩維奇的眼睛說:「如果你是十二家族控制的任何一個黑幫的成員,你現在已經去見上帝了。」
「我比上帝更古老,你們傳頌在人世間的信仰,不過只是一群賭徒的騙局……」薩維奇站起身毫不示弱。
「砰」的一聲槍響,薩維奇單手拿起椅子,將背後的黑幫成員打倒,緊接着彎腰低頭,躲過身側掄過來的拳頭,「砰砰砰」連續幾聲槍響,火光飛濺,玻璃碎片和木屑在房間當中迸裂開,光芒一閃,薩維奇的身影消失不見。
阿爾貝托的表情從始至終都很平靜,他撫摸了一下手錶的錶盤,說:「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在這裏動手了,我不管他是不是會傳送,如果在今晚之前,我不能見到他,那這事就只能交給教父定奪了……」
說完。他就
轉身離開了,而房間內剩下的科波特和其他幾個頭目臉色都很冷,其中一個走上前看,向科波特問:「怎麼回事,奧斯瓦爾德,少爺為什麼這麼生氣?」
科波特搖了搖頭說:「最近,他需要實習,花了太多時間在醫院,導致每天都忙到深夜,昨天晚上,那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半夜闖進法爾科內家族的重要倉儲區,打擾了他休息……」
其他幾位黑幫老大都搖了搖頭,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