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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島位於紐約州的東部,共有兩個區,其中皇后區和布魯克林區都屬於紐約市的範圍,因為這裏特殊的地理條件和優越的位置,被人們稱為「紐約的後花園」。
阿卡姆療養院實際上也處於長島區域內,這裏有許多富豪的別墅、紅酒莊園和細沙灘,是紐約富人們周末度假的首選,是相當不錯的避暑聖地。
當然,到了冬季,這裏大大小小的河流和湖泊就成了冰釣愛好者們的天堂,這裏有品種繁多的鱸魚、鱒魚和最容易被釣魚愛好者們拿去炫耀的狗魚。
湖山交錯的景致也避免了一望無際的冰原帶給人的寂寥感,遠處墨色渲染似的群山更給人一種步入冬日深處偶見冷清生機的驚喜感。
尼克一行人選擇的落腳地點是長島西部一處小湖的湖邊小屋,比起那些人群聚集的著名公園,這裏更為偏僻,也更安靜。
他們在下午三點左右,日光還算明亮的時候,乘坐當地人經營的電動雪橇車來到了小屋邊,在日落時分收拾好岸邊用於休息的區域,支起抵抗強風的圍擋,擺好摺疊椅子,然後在周圍用石頭壘出一堆營火。
這些大多是娜塔莎和伊凡·萬科做的,俄羅斯人實在是太懂如何在一片雪原上給自己刨出一個能用來休息的窩了。
儘管這裏的岸邊其實並沒結冰,儲存在大片的卵石中的熱度,讓早上下的那些小雪早就融化成溪流,深入地底消失不見了,剩下的是潮濕又冰冷的雜草草杆和一些折腰的蘆葦。
萬磁王埃里克穿着厚厚的長風衣,和其他穿着衝鋒衣的幾人格格不入,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撥開擋在眼前的草杆,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到有些潮濕的岸邊去,並在那裏發現了野鴨的窩。
「它們大概是去草窠里覓食了。」查爾斯坐在輪椅上,把厚厚的讓他的掌心出汗的手套摘掉,看着他的動作的埃里克非常不滿的皺起了眉。
「單獨的冒險到此結束了,埃里克,我們應該回去向他們報告這個驚喜的發現。」查爾斯將自己的輪椅也掉了個個,不管埃里克是否跟在他的身後,他自顧自的往回走並說:「說不定我們能有幸看到回巢的野鴨或者是大雁。」
「大雁早就飛走了。」埃里克十分不識趣的說:「候鳥並不忠於巢穴,野鴨也只是沒有那樣的本事。」
兩人有些艱難的穿過蘆葦盪並回到了紮營的地方,這個時候,娜塔莎正把帶來的鋁鍋架到了火上,蹲在營火旁邊,動作十分粗暴的試圖把午餐肉從盒子裏拍落下來。
「那個德國佬回來了。」蹲在營火另一頭的伊凡用俄語對娜塔莎說:「看來他沒要回別人欠他的錢,臉色依舊那麼難看。」
「別這麼說。」娜塔莎說俄語的時候反而溫柔了一些,那些聽起來像是「出出出」的氣音和彈舌豐富了語調,讓她的口氣聽起來沒有往日說俄式英語那麼直白。
「我告訴過你他是個堅定的反NAZI戰士吧。」娜塔莎不耐煩的擠着午餐肉罐頭的罐子,並說:「可能你很難想像,但他進過集中營。」
伊凡馬上咧了咧嘴不說話了,他蹲在地上,手臂撐在膝蓋上,手自然的向下垂落,然後轉頭去看站在遠處的兩個人。
他的眼神非常好,所以能夠看到埃里克在把自己手上那雙長手套摘下來的時候,手臂內側露出了一串數字,那是被烙印上去的,非常典型的來自於集中營的編號。
「好吧,我承認他是個真男人。」伊凡站了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並說:「我要去和他談談,總比和那個美國隊長說話強。」
說着他就走了過去,娜塔莎索性從腰間摸出了一把刀,一刀扎在了午餐肉罐頭的底部,那塊該死的被粘緊的肉終於掉到了鍋里。
很快,去尋找合適的垂釣地點的席勒和尼克回來了,尼克穿了一件深藍色的衝鋒衣,靴子比誰都要高,他在不斷的向只穿了一件風衣的席勒闡述保暖的重要性,但席勒顯然一句都沒聽進去。
「我相當反感任何高領的衣服,我覺得那會把我勒死。」尼克這樣說着,並用手指彈了彈衝鋒衣的領子說道:「但像這樣的外套就沒事,只要不碰到我的脖子就行。」
「然後你,和與你一樣的德國人。」尼克看了一眼席勒,又看了一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