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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在神盾局病床上度過的夜晚,徐尚氣懷着恐懼又迷惑的心情沉入了夢鄉,他本以為,在今天的夢裏,他還是會夢到那遙遠的家鄉。
但就在朦朦朧朧之間,他聽到了有人在呼喚他的名字。
「徐尚氣!徐尚氣!快出來,徐尚氣,校車要開走了」
儘管對方使用的不是中文,或者說不是這個世界上任何一種語言而像是一種念頭,但徐尚氣還是被前世高中趕校車的記憶喚醒了。
他唰的一下清醒了過來,本能的喊道:「等等,先別走,我拿個包子!」
可下一秒,他又停頓在了原地,腦子裏混亂的記憶在提醒他,他已經不在原來的那個世界了。
想到讀高中的時候,為了他能順利趕上校車,每天都提早一個小時起來做早飯的媽媽,徐尚氣又感覺到了難以言喻的悲傷。
哪怕是隔着一個市、一個省,出門在外的遊子都會想家,更何況是隔了一個世界呢?
就算是遊子,也好歹有放假回家重見親人的那一天,而徐尚氣清楚,哪怕是在中,穿越者能重新回家的例子都不多。
如果漫威宇宙都有無數個平行宇宙,那其他的世界肯定也是如此,他又怎麼在茫茫的世界海之中找到有他媽媽的那一個?
就在徐尚氣越想越悲傷的時候,他又聽見那個沉穩又溫柔的女生呼喚着他的名字:「徐尚氣徐尚氣!這個叫徐尚氣的小子哪去了?那個誰,地府來的那個船員,你過來看看,是我念錯了嗎?」
徐尚氣聽到,聲音好像是從他背後傳來的,於是他本能的轉身,想看看是誰在那喊話。
可他一轉身,一個巨大的陰影淹沒了他,徐尚氣嚇得一屁股摔倒在地上,抬頭,目瞪口呆的看着出現在他頭頂的那個巨大的撞角。
那是一艘龐大的不可思議的船,而更不可思議的是,一頭母河馬正站在船頭上看着他。
等等,雙腳站立的河馬???
「原來你在這兒啊。」雙腳站立、脖子和手腕上戴着各種繁複飾品的河馬女神從船頭跳了下來,一把把癱坐在地上的徐尚氣給拉了起來,並說:「你怎麼回事?我叫你怎麼不回話?你差點錯過校車,你知道嗎?」
「校車?什麼校車?」徐尚氣一臉懵逼。
「嘿,女神,能不能快點開船,我着急去補作業!」一個更年輕的女聲從船頭傳來,徐尚氣一抬頭,看到了一頭綠毛。
「別着急,小洛娜,你去船艙我的辦公室里,那裏有桌子,你可以在那裏寫作業,寫不完也沒關係,你可以再和你爸爸去打幾架,鞏固一下你的學習內容。」
洛娜?洛娜是誰?
徐尚氣完全沒反應過來,他本來就對英文的人名不太敏感,在沒有姓的情況下,這個英文名聽起來就像是兒童繪本當中會出現的小動物的名字一樣。
「唰」的一下,又一個腦袋從船沿處探了出來,對着底下大喊:「求你了,女神,快開船吧,我可打不過萬磁王!」
「皮特羅,你閉嘴!要不是你搞錯了昨天要寫的作業內容,我們至於今天早上再來補嗎?」
「我說不寫論述題,你非說要寫,你居然還怪到我頭上?!」
皮特羅這個名字一出,徐尚氣就有點反應過來了,他低聲說:「快銀、北極星?萬磁王?變種人,我怎麼會夢到變種人?」
沒錯,徐尚氣覺得,自己現在肯定是在做夢,如果不是在夢裏,怎麼會有這種雙腳着地的河馬,還一臉慈愛的看着他?
徐尚氣覺得自己的想像力也真是夠可以的,居然能從河馬的臉上看出母性的光輝?
河馬女神拍了拍徐尚氣的背說:「快上船吧,孩子,不然我們真要遲到了。」
徐尚氣聳了聳肩,索性跟在了河馬女神的背後,他想,反正就是個夢而已,多麼離奇古怪,也總有醒來的時候。
倒不如說,夢裏的這些光怪陸離是難得的放鬆時刻,畢竟,醒了還要面對地獄開局呢。
徐尚氣順着梯子上了船,然後就看到北極星姐弟站在繩梯的旁邊,一左一右打量着他。
「你們好。」徐尚氣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