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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整件事的過程應該是這樣的——
「今天凌晨的時候,你給晚歸的柴田先生準備了桌上的餐食,讓他當做夜宵的吃了幾口後,你便找藉口讓他進了書房,然後你就用玄關上放着的那柄木刀從身後襲擊了柴田先生,致他死亡。
「這樣,完成了犯罪之後,早上五點,跟你越好的朋友便來接你,為了有人陪你這一整天的行蹤,從而方便你製造不在場證明。
「之後到了晚上七點之後,回到家的你將外面郵箱裏放着的今天的早報取出,將之放到了那本該是夜宵的餐食旁邊,從而讓人誤判那是死者在早上六點之後吃的早飯,以此坐實你的不在場證明。
「做完這些佈置之後,你聽到了吉川先生打到這裏的電話留言,直到他馬上就要來這裏找柴田先生,於是你本來只需要離開現場,等柴田先生成為案件的第一發現者後,裝作才回來的樣子,你的不在場證明就基本完美了。
「只是你沒想到,在晚上回來,看到書房裏柴田先生的屍體後,你馬上就發現了他戴在手上的結婚戒指不見了,於是你立刻注意到了那枚戒指居然在死者臨死前,被他從手上取下、握在手中,當做可以指正你的死亡訊息,因此你只能想辦法將戒指從死者手中強行拿走。
「但這樣一來,因為死者的身體已經僵硬,如果他手裏不拿點什麼的話,死者動作就會顯得很奇怪,因此你便想到了昨天聽到的關於那張照片的消息,找出那張照片塞到了死者的手裏,從而也是為了進一步誤導後續警方的判斷。
「至於死者手上的創口貼,也都是因為戒指被取下後,為了遮掩痕跡你在後續才貼上去的,但這樣一來,那些血跡的不同,就會完全暴露這些創口貼不是死者死前自己貼上的。」
洋洋灑灑的,高遠幾乎是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將整起事件完全復盤了一下的,隨後才意識到了什麼的,補充起了最後最關鍵的一點:
「當然,以上這些只是推論,並不能直接證明柴田女士你的兇手。但我想那個關鍵的證據現在還在你的手上才對。那個你從死者手中強行拿過來的結婚戒指,你應該沒有時間處理掉,而隨便丟的話也有可能被人找到,因此這個關鍵的證據,應該還在你手上才對!」
如此,高遠給出了最後決定性的證據,這讓原本就已經被高遠一連串的話給驚到無以復加的柴田恭子女士徹底的放棄了抵抗,隨着一枚沾着血跡的結婚戒指被柴田恭子親手從口袋裏拿出、丟在地上後,柴田恭子的表情從慌張逐漸轉變為了苦笑:
「哼果然,還是不能做壞事啊可是,為什麼我丈夫跟吉川先生做的壞事卻不會穿幫呢?你們不覺得很不公平嘛?」
說到這,柴田恭子顯得有些歇斯底里起來了——
原來,柴田四朗跟吉川竹造這兩人是一起打麻將的牌友,但他們之間的打麻將卻不是平常人那種消遣的玩法,而是有着很大金額作為賭注的豪賭!
拜他們所賜,家裏的東西一件件的被變賣掉,最終連自己心愛的高爾夫球具、以及她父親送給自己結婚時作為禮物的寶刀,都差點要被丈夫給賣掉。
於是,想到這,感覺這個家已經被丈夫毀的不成樣,而自己也要被逼的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最終這才讓柴田恭子動了殺心,索性殺掉丈夫從此一了百了。
對此,這樣的解釋讓在場的吉川竹造感到了後怕,但終究是柴田恭子犯下的殺人事件,於是橫溝參悟便準備逮捕對方。
至此,似乎是不打算反抗的,柴田恭子以想換件衣服再跟警方走為由,打算先回房間一趟——
只是,這個行為卻被高遠叫住。
「屋裏是放着那把你剛才說的寶刀吧?你該不會是想就這樣一了百
了吧?」
冷不丁的,高遠說出了這話,令卻有這個想法的柴田恭子愣住了——
當然,對此感到驚訝的還不止柴田恭子。
「你現在的表情跟求死之人沒有分別。雖然說因為丈夫的豪賭弄得自己的生活一團糟,但你已經鑄成大錯,卻也算是擺脫了那無盡的折磨,人生還很長,不要做傻事。」
此時,高遠不由這麼勸告着——